头:“对,我来找顾医生,方便进去吗?”
“当然当然。”纪臣帮忙推门,他看向靠墙那侧工位,顾清延戴了眼罩,正躺在靠椅上休息。
他偏头对身后的盛明澜道:“顾哥睡了,我去叫他。”
他说着就要迈过地上的一些文件纸箱,去把人叫醒。
盛明澜连忙把纪臣拉着,小声道:“不用,不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噢噢。”纪臣将脚缩了回来,靠墙干站,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办公室里早上刚清理了一波陈年旧文件,地面有些乱,盛明澜小心迈过障碍物,来到顾清延工位旁,将小雏菊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在纪臣满脸暧昧的笑中走了出来。
盛明澜不自在地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对他比了个“懂?”的反问手势。
纪臣连忙冲她比“ok”,低笑着应道:“懂懂懂,保证不说出去。”
纪臣屁颠跟着她,有点羞涩地道:“理事长,其实我跟您是京华校友,小您两级的师弟,仰慕您超久了。”
他说着把内心好奇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这几年都没听说您的消息,您现在是去研究所搞研究了吗?还是在哪家医院高就……啊,不对,明协就是您的医院……”
盛明澜眼睫轻顿,将异样都敛了下去,故作轻松道:“没,现在不干这行了,忙着继承家产呢。”
“啊……这也太可惜了。”
纪臣送盛明澜出去,回来时脸上依然挂着惋惜。
他注意到顾清延摘掉眼罩坐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眼镜戴上,惊讶道:“咦,顾哥你没睡啊。”
顾清延道:“刚醒。”
他视线扫过桌沿开得鲜艳的小雏菊,从里面拿出白色卡片来。
【大不了不问了,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呗。】
很端正秀气的字迹,这回倒是连署名都省去了。
顾清延盯着末尾的语气词,心想自己最近一定是魔怔了,竟然连这种流于字面形式的撒娇,都丝毫经不起敲打。
————
周六晚,盛家老宅。
宽大通明的庭院,连廊处错落有致地挂着玲珑的方形木框玻璃灯,两道长桌摆满精致的菜肴甜品,圆形桌上堆砌起晶澄透亮的香槟塔,流动的体将酒气的芬芳弥洒在夜晚的空气中。
佣人端着酒水点心来来往往,绿荫旁三五成群地站着一簇又一簇衣着鲜亮的男女。
生日晚会时间还未开始,盛光惜和姐妹淘们坐在室内的客厅,大茶几上堆满未拆封的礼物盒。
“诶,光惜,谢家大宅院跟你家离得那么近,你和谢听然关系熟不熟呀,晚上能不能把谢听然也请来?”
有人带头提了谢听然一嘴,旁边几个女生不由纷纷红脸,起哄道:“对啊,对啊。”
“话说我之前和几个朋友去玩三天两夜沉浸式剧本杀,碰巧遇到谢听然和晏守,本来想跟他们搭场子一块儿玩,不过他们好难接近啊,连搭伙都不同意。”
“拜托,他们是京圈的最核心层,圈子固定的要死,压根不往外发展,能答应才稀奇吧。”
“这么说来,我们这儿也就光惜算跟他们一个圈子的吧。”
几个女生晃盛光惜的胳膊,面带希冀道:“光惜,要不你去试试把谢听然请来?人多热闹嘛。”
“是啊是啊,还有你两个哥哥,我记得你二哥就跟谢听然很熟吧,要是能把他们还有晏守一块儿请来就好了。”
盛光惜脸上盛满笑意:“你们这帮花痴啊,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两个哥哥工作太忙,之前已经给我祝过生日了,晚上抽不出空来。谢听然的话……他姐姐是我大嫂,我一会儿给我大嫂发个短信,问她有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