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伸着懒腰,走廊上传来点说话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打开。
齐清提着齐淮的书包走进,低头对齐淮说话:“爸爸一会儿还有场手术,你呆这边写作业,不会写的先空着,晚点再一起给你讲。”
“嗯嗯。”齐淮一派老实地点头,突然兴奋冲靠墙的工位叫道,“姐姐!”
齐清看盛明澜坐在顾清延的工位,新奇地挑了下眉,继而看破不说破,改口道:“有事可以找这个姐姐帮忙,爸爸先忙去了。”
齐淮接过齐清手上的书包,蹭蹭跑到盛明澜那儿,惊喜道:“姐姐,原来你跟我爸爸一样都是心外科的医生啊,不过我之前都没在这里见到你。”
盛明澜帮他挪了个椅子过来:“姐姐不是医生。”
齐淮困惑:“啊?不是医生也可以进这里来吗?”
盛明澜想了想,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比如你现在也在这里。你是医生家属,我也是医生家属?”
齐淮恍然大悟:“对噢。”
他看到工位上的证件照,想起这是阿延哥哥的座位:“原来姐姐你是阿延哥哥的家人吗?”
盛明澜摸摸鼻尖,小孩子不比她那帮狐朋狗友,所以说话时不敢那么骚话连篇,给了个比较精准符合现状的答案:“暂时不是,不过以后会是。”
齐淮被复杂的关系有点弄晕,突然指着门口叫道:“阿延哥哥!”
盛明澜惊吓地抬头望去。
顾清延正笑靠在门边看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的笑十分闲散。
一副抓了个正着的样子。
盛明澜默默别开脸,脸颊变得有些烧,心中怂得一批。
好在顾清延没有追究的意思,走近办公桌旁,笑拍拍她脑袋,道:“头低一低。”
盛明澜正心虚着,不用他说也恨不得变身鸵鸟,所以照做弯了弯身子。
顾清延探身从桌上抽出份文件,落在盛明澜头顶的那只手没马上收回,揉了一下,才撤开翻文件道:“中午打包回来的甜品不是还有多的?分小淮一点。”
“噢噢。”盛明澜连忙应道。
等人离开办公室,盛明澜才松口气活过来。
齐淮奇怪道:“姐姐,你看到阿延哥哥好像很紧张。”
盛明澜拆开甜品袋,为自己的胆小如鸡找说辞:“没办法,第一天,姐姐还需要个过渡适应期的。”
齐淮听得一知半解,不过拿到吃的,便把事情都忘到脑后去了。
顾清延出了办公室,一边看文件,一边往病房走。
想到方才瞥见盛明澜手机上没关闭的聊天记录,嘴角溢出点轻笑。
刚确定下关系,其实有点不知道如何把控两人的距离感才显得既不唐突,也不疏离。
不过此刻,那些乱七八糟的考量与思索都没有了。
想笑与觉得她可爱的心情占了更多。
恋爱和甜品一样,让大脑分泌多巴胺,刺激神经。
然后另人感到快乐。
盛明澜在办公室三五不时地辅导下齐淮作业,除此之外便是刷手机。
明协员工群里谈论的热火朝天,信息动不动99 。
盛明澜往上翻了翻,发现都是在讨论骨科病人闹事的事,貌似还伤了一位门诊医生,便让齐淮自己做会儿作业,下去了一趟。
门诊室外有许多排号的病人,纪韩刚把病人安抚下来,让护士长带病人和家属到休息室平复心情。
盛明澜走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纪韩抹了把额头的汗,解开领带喘气:“这事儿我们理亏,说来也是奇了怪了,一个简单的左侧肱骨骨折,内固定钢板断了两次。”
盛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