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院长,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
盛立元跟着语重心长:“现在网民口口声声骂光惜学术造假,其实除了面招导师面试时模棱两可的问话,没有半点实质性证据。而且你也知道的,那顶多只能算……反正跟造假没关系。你是吴晟华的徒弟,只要你出面,让吴老申明,光惜只是其他方面没有达到进研究室的要求,而不是学术问题,舆论就不会再闹了。”
盛明澜听笑了:“所以你们以为网上为什么没有流出盛光惜造假的证据?是我没有吗?”
盛立元和沈云直视盛明澜的眼睛,瞬时惊默住了。
盛明澜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还有,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国家学术委员会要彻查盛光惜的所有比赛和论文?”
夫妻俩这趟能拉下脸来找她,恐怕也是因为知道盛光惜的底子难擦干净,想让吴老帮忙压下舆论热度,后面好去跟相关官员做功课,否则调查机构为了安抚大众,也会彻查到底。
盛立元和沈云过来的目的被她直接拆穿,面上兜不住,气氛陷入僵持。
盛明澜却是没了和他们多聊的兴趣,拍拍手站起身,道:“如意算盘打得是挺好,可惜找错人了。我师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可以收买的人,另外,求我别火上浇油可能还合理些,找我帮忙?我看二位可以挂号去脑科看病了。”
盛明澜往外走,盛立元随之站起身,叫道:“站住!”
盛明澜也不恼,盈盈停下步子,转回身。
盛立元几天来折腾得一身疲态,脾气有些收不住,恼怒道:“光惜年纪小,不过是犯点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让她日后出不了门才肯罢休吗!”
“25岁也不小了。”盛明澜嗤笑道,“而且你们好像没太听懂我刚才的意思,讲白了,现在是我懒得跟你们玩,不然你们以为我会只是换一换简历资料那么简单吗?”
沈云怕她要走,慌忙开口:“你不愿意帮光惜没关系,那公司呢。公司那么多项目搁置,你是代理董事长,也不希望损失变大吧!”
盛明澜像被提醒般“啊”了一声,转朝她走近:“怎么偿还损失难道不应该来问你吗。”
盛明澜停在沈云跟前,轻掸她肩膀的衣料:“你看,你为西城项目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不过怎么办呢,大家似乎都没办法接受一个有医疗过失污点的孩子她妈来开展疗养院项目。昨天开盘仪式,听说沈经理在现场收到不少附近群众的‘关照’。公司股东也给我发了不少状告邮件,我寻思着沈经理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跟我探讨损失,不如早点拟封辞职信止损更有诚意些。”
她说着没再理会盛立元的气极大骂,开门朝外走去。
沈云脸上青白一片,但还是不愿放弃,往外追了两步。
然而没等她追到盛明澜,走廊岔口却是晃出个人影,侧身挡在了她跟前。
沈云看清对方的长相,愣了愣:“你是……”
顾清延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视线落在别处,仿佛只是路过。
“事情其实还可以变得更糟糕。沈女士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要再烦不该烦的人。”
他说着单手抽出挂在臂弯里的病历册,径直推门走进边上的一间病房,留沈云独自留在原地暗暗咬牙。
顾清延跟两位明天有安排手术的病人进行完术前谈话,便回了办公室。
盛明澜没坐他座位上,也没在大办公室里,顾清延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盛明澜接得飞快,听声音不但听不出难过,似乎还有些开心。
顾清延道:“人呢。”
盛明澜喜滋滋:“工商局。”
顾清延愣:“去那儿做什么。”
盛明澜像打开话匣子,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