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就是两人都安静地没再说话,也没有一方再提起方主任。
车子停到宁天门口,顾清延提过后驾驶座的宠物携带箱,道:“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盛明澜仿佛已经恢复了自然,她指指车载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才早上七点半,我跟你一起进出你爸的公司,会被底下员工多想吧?”
顾清延虽不在乎这些,但觉得她的顾虑有道理,下车道:“这边离医院很近,我一会儿走路过去就行,你先开去公司吧。”
盛明澜乖巧应了声“好”,目送他走进写字楼。
顾清延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盛明澜静坐片刻,视线缓缓下移,看向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
她撩起右手袖子,将小臂旋了个方向,从内腕延伸而上,有一道长达十三厘米的疤痕。
盛明澜将指节攥进掌心,呢喃重复了遍顾清延在停车场问她的问题。
“夏天一直穿长袖不热吗……”
盛明澜轻哂一声,眼眶微酸地翻过包包,找出粉饼,红了眼地往手臂上拼命遮盖。
顾清延原本打算把弹珠安置到父亲办公室,晚点再让母亲接回家,但想到自己有份文件前两天落在盛明澜车上一直忘了拿,于是把弹珠交给前台,让冯助一会儿下来拿,边往外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想问盛明澜车子开远没有,方不方便回来一趟。
电话刚拨出一声,顾清延就注意到了还停在花坛边的白车。
他掐断电话,朝车子走去。
车玻璃覆了防窥膜,瞧不清里头在做什么,隐约只能看到一个身形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