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是公司最高权力机构,有权选任和解除董事,不过盛家的大额股份都落在自己人手里,多数时候都更受自己掌控,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如今盛家人内斗,盛立元之前因为不顾董事会阻拦,为盛光惜召开记者会,得罪了不少内部董事,自然要走得近些赔罪。
而他在公司干了近三十年,也难保董事们顾及情面,站到他那边。
萧宁道:“您手上持的股票数和盛先生的相差不大,主要还得看占大头的老董事长支持哪边。”
盛明澜点点头,果然如二哥所说的那样,要是老爷子站出面,她就拿盛立元难办了。
想到老爷子,盛明澜问道:“我让你查的那个苏安文查的怎么样了。”
萧宁道了句“稍等”,去外头自己办公桌取了份文件回来:“苏安文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几年前创业成功,现在经营着一家医疗器械生产公司。从他身边的人口中得知,他从学生时代到创业,一直属于老好人典范,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经常因为识人不清被骗。最近的一次创业成功,是得到盛世集团创业扶贫资金的资助。”
盛明澜道:“有查到他和我爷爷的关系吗?”
萧宁之前不曾顺着这个思路查,听言愣了愣,只好捡信息中与盛家有关系的讲:“苏安文长大的那家福利院隶属盛世旗下的慈善福利机构。”
他说着想到什么,翻了翻文件里的时间节点:“老董事长在任期间,公司很少开展慈善活动,这家福利院是公司五十年前第一次规划的慈善项目。而苏安文七岁家人车祸离世,正好是第一批送进这家福利院的小孩。此外盛世有关对社会弱势群体创业扶贫资金项目的成立,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的,苏安文刚好是第一届受到帮扶的对象,说来挺巧,他两次都赶上了我们公司项目的第一波福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盛明澜蹙蹙眉,道:“继续照着这个方向查,看两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关联。”
萧宁低眉站着没动,像在思索什么。
盛明澜道:“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萧宁想了想,道:“您让我调查苏安文后,我私下一直派人跟着他。昨天沈经理在公司交完辞职信,我派去跟踪苏先生的人发现,沈经理从公司离开后,有与苏先生见面吃饭。不过从目前所得的调查结果来看,沈经理和苏先生的工作圈与好友圈都无交集,不知两人是怎么认识到一块的。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如果苏先生与老董事长也认识的话,关系就微妙了些。”
盛明澜惊讶于沈云与苏安文间也有挂钩,顿觉自己让萧宁去调查的决定没有错。
她稍稍思忖,道:“行,我知道了。你把现在查到的资料先发我邮箱一份,其余的继续往下挖。”
“是。”萧宁退出办公室。
盛明澜喝了会儿咖啡,开始处理桌上需要签字的文件。
大约十点,医院法务部的律师发她信息问她方不方便通电话。
盛明澜看到信息时已经过去十分钟,将电话回拨过去,问:“什么事。”
“理事长,盛光惜那边请了万钧律师团,齐清医生的这个官司恐怕不好打。”
盛明澜将手上还握着的钢笔扔开,拿着手机来到落地窗前,道:“你说的这个律师团什么来头。”
“万钧律师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律师团队,目前从无败绩。”律师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齐医生在吊销执照期间,有在一家诊所做过药剂师的工作,对方似乎想要咬着这点,反告齐医生非法营业。”
盛明澜:“我们这边的团队就没有半点应对措施?”
律师更加谨小慎微:“我们手上握有大量对方篡改病例污蔑、以及施压阻挠齐医生再就业的证据,不过即便这场官司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