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道:“与三郎和离后,我便将陪嫁的一处宅子卖了,换了些银钱,租下南曲楼,开了妙音阁。收的女子都是苦命人,我不愿强迫她们,一边找教习嬷嬷传她们本事,一边又要找银钱维持开销。”
说到这,她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我实在,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材料,难怪婆家会觉得,我离了三郎就活不成了。”
花玉龙看着她,眼里没有怜悯,只是有些心疼。
“所以你就想到了赌钱。”
一个人走到了绝境,就会想要绝处逢生,赌上天是否有好生之德。
九娘:“南曲楼下的赌坊,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妙音阁的希望。但是现在,它没了……”
“是谁带你进去赌的?”
九娘笑了笑,忽而转眸,朝她道:“我夫君。”
花玉龙一时瞳孔睁睁:“他带你……”
“他好些小赌,但是没想到,我赌起来,比他还疯。他是小赌怡情,但我为活命,结果,大赌伤了身。”
九娘一声自嘲,被刮进了雨声。
花玉龙虽然有一瞬间同情她,但站在花家的立场上,她却不能心软:“当初你设局,令西璧和东珠用幻音术前来暗杀我和玄寺丞,就是知道我们要端了那个赌坊。”
九娘知道自己无可辩驳,只叹了句:“我也是,替那赌坊的老板娘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