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龙沉吟了下,道:“只是受了些惊吓,玄策和温寺丞都在大理寺,不会有事的。”
希夷吐了口气:“那就好,方才着实是吓人,师姐,那娘子为何要坠楼啊?”
这时,一旁的清垣开口道:“希夷,拿帕子给你师姐,把身上的水擦擦。”
花玉龙从方才上了马车到现在,神思都是飘忽的,连发鬓上滴落着水珠都全然不觉。
如果说,与九娘的那番交谈是令她震撼良久的话,那方才那一跳,就是在这一层震撼之上,加之了绝望,一条命,一瞬间之前,还有爱有恨,下一秒,便生如蜉蝣,碾碎,何其简单。
“师父。”
她的声音颤颤,抬眸看向清垣:“那九娘,在大理寺的牢狱里看到了自己的夫君,两人明明已经和离了,但我看他们相处宛如恩爱夫妻,而她前夫回去的时候,九娘还请求登上城楼目送他……”
说到这,花玉龙深吸了口气:“她对我说了自己的苦楚,我原本还当她存了为自己脱罪的心思,但我没想到,她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