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屋内早已漆黑一片,只是那暖阁远远透着亮光。
他嗓子干哑似冒火一般,咳了几声,便唤那暖阁里守夜的下人进来倒水。
水壶里的水还是之前剩下的,但应冀还是一饮而尽,喉咙的灼热感稍减几分,他哑着嗓子道:再倒一杯!
那下人也不吭声,沉默地又添了一杯给他。
睡了一觉出了汗,浑身轻松不少,应冀揉了揉眉心,正想这下人怎么这般没规矩,既不去点蜡烛,也不知要服侍自己穿衣起来,然而忽然闻到一股极熟悉的百濯香,缠绵于身。
你是哪个丫头?走近些瞧瞧。应冀眼里浸着笑,尤其是香味愈发浓郁时,他竟噗嗤地笑了出来,方才没看清,原来她这手上还拿着夜明珠哩!
唔好香,你叫什么名字?应冀清了清嗓子,拇指摩挲着指腹上的茧子,去把油灯点起来,若是样貌姣好的,我便
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猛地砸在床上,孙粲咬牙切齿道:你便什么?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