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对我

    不,这是整个孙家做出的决定,牺牲你一人,换来整个家族的荣耀,即便日后出了什么事端,登位者不是太子,那对孙家而言,也不过是牺牲个孙粲罢了。自你嫁过来是死是活都与孙家无干了!

    你住嘴,我叫你住嘴!这都是你瞎编乱造的,这都是你骗我的

    话虽如此,可孙粲知道,应冀没有骗她,这样的事,的确是孙家做得出来的。

    牺牲的不过是个孙粲不过是个孙粲她对孙家而言不过是枚棋子孙家的荣耀都是从她身上踩去的。

    如果应冀真是个痴儿,发疯发痴的时候乱打乱杀为什么不想想她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孙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没有这道圣旨,孙家又该将她嫁给谁,又会换取什么利益?

    孙粲捂着脸蹲下,她好疼啊,胸口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像是要炸开了,她抓着应冀的衣角,钻心的疼痛叫她说不出话。

    救救

    疼吗?她看见应冀俯身蹲在自己的身旁,温柔的抚着她的眼角,很疼对吧,阿粲!你要记住,这样的疼,是孙家,是孙家给你带来的!我要你永永远远的记住他眼里是隐忍克制的疯狂,柔情与残虐诡异地参杂一起,他抱着孙粲一遍又一遍地喃喃:你要记住,只有我,只有我应冀才是真心待你的

    醒来的时候外头还响着烟火的声音,应冀背对着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声响忙转了过来,六娘!怎么样了,还有哪不舒服吗?说着他又扬声唤了下人将煎好的药端上来。

    胸口还隐隐发疼,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他一定得意极了,甚至还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与天真。

    应冀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是我又惹着你了吗?你先把药喝了,把药喝了你要怎样我都依你成吗?好,要不想见我那就不见吧,你把药喝了我再出去。

    他现在的样子和刚才好像一点也不一样,这样无条件纵容的应冀才叫她熟悉。

    孙粲现在的脸色青白,像是大病一场似的,喝了小半碗的药,苦涩的药味在口腔内漫开很难受,她一直觉得药的味道很恶心。

    来,喝口蜜水润润就不苦了。她刚喝完,应冀马上将一小杯子拿来喂她,那些粘腻的蜜饯好像吃了对药效不太好,以后要是怕苦就含蜜水在嘴里过过,把药味去了便吐出来。

    见孙粲还是不说话,他有些无措,试探道:那,那我出去了?唉,外头这样冷,我去拿件大氅,你在屋里休息吧,若是不舒服喊一声,我就坐在门口。

    他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垂着脑袋像是斗败的狗儿胡乱地捡了件大氅便要出去。

    全程孙粲都是闭着眼的,别过脸不想理他。

    应冀闷闷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眼里逐渐清明,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孙粲就倒在他的怀里,唇色发紫,看样子是犯了旧疾,故而他马上取了药给孙粲喂下。

    那人到底是谁,他用着自己的身体对孙粲做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更诡异的是小几上留着一封书信,上头的字迹和应冀完全是一样的,就连一些习惯也完全一致。

    至于里头写了什么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孙祁!

    只怕这事只有孙祁能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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