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

,在她的记忆里,应冀的模样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有时候若非刻意想起,她近乎忘记了这个人。

    相府的生活其实很枯燥,应桓那不需要请安请礼,没有什么大场合,一般是见不着的。孙粲只得不停地去各家女眷举办的宴席,只有同那些要好的女伴们待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人记得的,没有被人所忘记。

    夏日炎炎,可这天气却是变化无常,没一会,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暑气也消了好多,孙粲起身走到窗边,外头已是瓢泼大雨,也刮了风,她忍不住伸手,又湿漉漉地伸回来。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场景。

    也是雨天,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好多人围着,靠得最近的那个婆子的嘴一张一合地说着。

    她说什么?孙粲竭力地去想,手指死死地攥着暗色的窗沿轰隆隆!

    使劲啊,夫人,孩子已经看见头了夫人!

    她好像又闻到沉闷的,带着血腥味的,还有浓浓的药味,在那个屋子里。

    是梦里。

    可那位夫人又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孙粲觉得头更疼了,拼命地去回忆,指甲死死地扣着那窗沿。

    轰隆!

    打雷了。

    梦里的女人是个临盆的妇人,濡湿的发黏在脸上,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去,涂着鲜红的指甲掐着单薄的被。

    她看清了,看得明明白白,那妇人是她。

    是孙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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