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软,晕晕乎乎。
皱了皱散热不畅的脸,心里恼火又委屈,抡起拳头又往尹清肩膀锤了一拳。
他这点力道对尹清来说还没刮痧来得起劲儿,可现在她却装出一脸受到重创的模样怪叫着:“嘶苏哥越来越凶了嗷!”
苏尚弯着身子把脸埋进了手掌里,不想再理她。
“来洗吧。”尹清已经往浴盆里放好了水,他脸皮薄,她也不忍心再逗弄他了,轻手轻脚地帮他解着上衣的扣子安慰,“你这都是正常反应,没什么好羞耻的,但你只能在我面前这样,嗯?”
“嗯……”苏尚伸长手臂松松地圈住了尹清的腰身,整个人倒在她怀里,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又乖又软,“我自己洗。”
“行。”她把人从洗漱台上放下来,看着他拉好浴帘,这才出去帮他找了浴袍送进来,听着里面清清浅浅的水声,也没多留,转身就出去了。
她的手机被扔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震动了多少次,硬是没人理,现在把屏幕按亮,就看到上边有温雯打来的几通未接来电,以及一条短信。
【温特助:明晚7点,维斯酒店顶层宴会厅,韩家晚宴。】
估计是她一直没接电话,温雯才打过来的短信。
她随手回了个句号过去,把苏尚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也顺带着拿回了房间,想了想还是隔着门跟他唠起咳来:“明天晚上没安排的话陪我去韩家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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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刘家老宅书房里,刘老太太瞪着眼挥手扫落了一桌子的东西,文件茶杯小摆件瞬间七零八落的之前在地板上,碎裂声不绝。
守在门口的两个年轻佣人战战兢兢一脸菜色,刘时欣边往这边走边把紧绷的西装外套脱掉拿在手里,站在书房门口停顿了一下,把两个佣人都打发走了才上前敲了敲门,沉声道:“母亲。”
“咣——”
有什么物件儿飞过来砸在了门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刘时欣耳边炸响,惊得她条件反般后退了一步,紧跟着就听见里边中气十足的女声:“你还有脸回来!废物!”
刘时欣掩住面目上的疲惫和怯意,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放轻脚步推门进去,模样谨慎又严肃。
刘老太太从书桌上抓起一把公司交上来的报表反手甩在了她的脸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刘家都快毁在你手上了!”
“母亲,事情没您想得那么严重。”刘时欣声音沉稳,被打了脸也不露丝毫窘迫,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一切都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