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位可算不得和平分手,那位突然提出离婚,江斐才开始做资产清算,本来打算两人和平一些协议离了就算完,反正没生孩子也不会涉及到抚养权判定问题,可真真是不清算不知道,一清算吓一跳啊,等江斐回过味儿来时,大半身家都被那个男人提前转移走了,可那男人更贪心,要她把剩下的再吐一半出来。
江斐虽然是“离家出走”的身份,可江家也是家大业大的,谁还不是个被宠大的小公举了?
这好好的钱就没了她哪能就这么认了?
当然要打官司打到死啊!
后来她就一直在忙这个事,跟律师收集证据,一点点提交到法院那边。
之前开庭是直接判了的,让她前夫把私吞了的吐出来,重新合理划分,同时还给他扣了个私吞他人财物的罪名。事情到这就本就该结束了,可那男人想不开,又重新提起诉讼了,七扯八扯搞出一堆证据来,要证明自己吞的都是双方共同财产。
于是事件就这样进入了极限拉扯环节。
现在一提起这事江斐就觉得脑仁儿疼,摆了摆手无精打采地抱怨:“出来吃饭提这事做什么,晦气!”
说完了还不算,又做样子“呸呸呸”往脚底吐了几下,然后用脚后跟一捻:把霉运吐出来碾死!
苏尚眼角都抽了,感情尹清身边的人就都是这种不着调的呗?
看看那位温特助,看看这位江小姐……
尹清淡定地喝着茶,早就习惯了江斐这狗样子。
这件事她帮不上什么忙,她能找来的律师江斐也能找,她也总不能去人身威胁人家前夫吧?
服务生过来,他们三人先点了菜。
今天周六,赵韶阳却正好时这周值班,一直到菜快上齐了才赶过来。
江斐没想到还有人来,一时间有些懵。
赵韶阳入座后尹清给江斐介绍:“我之前给你提过的,你粉丝,自己照顾着点儿。”
尹清是真觉得从各个方面来看,赵韶阳这个人都不错,性子阳光情商也高,最起码言谈之间应该不会戳了江斐的痛脚令她生厌。
赵韶阳确实落落大方,见到江斐本人了也毫不怯场,笑着解释说:“六年前西部画展上展出过一副江老师的画作,那时候我也在学画画,可是却钦佩江老师的艺术天分,可望而不可及啊。”
江斐思索了一下,六年前她还在读大四呢,不过这个西部画展她是记得的,因为那是她人生参与的第一个画展,那一次展出的是一副抽象派油画,正是她当年的毕业作品,名叫《缘》。
一开始听尹清说是有个粉丝想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信,以为尹清也是变着花样儿要给她相亲来着,听赵韶阳这么一说她却是信了,这位弟弟是真的看过她画作的人。
这么想着,她的笑容也就真实了几分,叫来服务生问了赵韶阳的口味,又帮他填了两个菜。
吃饭期间赵韶阳没少关注旁边的女人,她那些事尹清简单给他说过,他也心知不能着急,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像朋友一般相处。就连疑似厌男症患者江斐都觉得,赵韶阳这个人真不错,相处起来毫无压力。
尹清见江斐不排斥与赵韶阳相处,顿感欣慰,偷偷在桌下牵了苏尚的手,愉快地捏了两下。
临走的时候尹清拍了拍江斐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
“知道。”江斐笑了一下。
她们都是一起尿过床的关系,谁也不能跟谁客气,
赵韶阳跟着尹清和苏尚一起离开的,坐在车后排时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对我们江斐挺满意啊?”尹清看着后视镜也乐了。
在她看来,像是赵韶阳这种年轻男孩子对女方离过婚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