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外面在下小雨。稀稀拉拉的,很烦。
心里躁得慌,钱昊坐在床头,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他拿起手边的手机,在通讯录随便点了一个联系人的电话。
反正每一个都是他的炮友,没差。真别说,挺像古代皇帝翻妃子牌子的,也不知道今晚哪位幸运儿会被宠幸。
会是小骚/货,还是清纯小妖精,或者是绝品尤物?
“今晚有空?”他语气懒散的问,声音带着点低哑,很撩人,这是他一向勾引人的手段之一。
“嗯。”对面楞了一会,就轻轻的答应了。
不知怎的,钱昊觉得这声“嗯”又熟悉又怪异,听得自己心慌。
很快,大门的门铃就被按响,是今晚的“宠妃”到了。
钱昊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去开了门,发现来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真是像个落汤鸡。
钱昊有些惊讶,因为门口站着的这个好像不算炮友——因为这是他的前男友。
“额,那个,我可能是打错了……”钱昊挠挠头,脸上难掩尴尬。
方堂,也就是亲爱的前男友,淡定的用左手抹了把脸,刘海被掀起,湿哒哒得跟头顶的发贴趴在一起,露出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我都来了,不让我进去?”
行吧,约炮不成,还把前男友给招来了。
钱昊撇撇嘴,偏过身,让出了进屋的路。
刚关上防盗门,钱浩的脑袋就被咔吧一下,干脆利落砍掉了。
原来,方堂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拿的是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
钱浩没完全失去意识,还能痛苦的感受到脖子和身体分离的撕裂感,眼睛睁得很大,却因为无法摄取氧气翻着白眼,脖子上的动脉在剧烈跳动着,血喷了很远,非常壮观,地板的缝隙都被染红。
而下半身安详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像是一种,异常的,分裂的,美。
方堂很温柔,他把还在地上靠着惯性骨碌着的脑袋捧起,温柔的充满着爱意,在这颗还未瞑目的头颅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好爱你哦,你为什么要分手呢。”
2.
外面在下小雨。淅淅沥沥的,很烦。
钱昊从噩梦中惊醒。他冒着冷汗一下子坐起身,后背已经湿透和衣服黏在一起,浑身脱水了似的。
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还在就好。
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他就像真的死了一次,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在心中挥之不去。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小心眼。
谁也不能那么对他,梦里也不行。
他带着怒气,冷笑着打通了方堂的手机,这回对面很久都没有出声。钱昊有些等的不耐烦,疑惑的“喂?”了一声,对面就一下子挂断了。
啧,钱昊弯着两条胳膊,脑袋枕在上面,两眼直愣愣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就响了。
钱昊略惊讶的挑挑眉,踉踉跄跄爬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还他妈的是亲爱的方堂。
这家伙阴着个脸,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顺势把人拉来进来,趁对方不注意,行云流水,一下子掰掉了他背在后面的右手的腕中关节。
哐啷一声,什么玩意因为他右手的脱力,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嘿,还真拿了把菜刀。那么,那是个预知梦?
“妈的,臭婊/子。”钱昊气得额头青筋直冒,眼中冒着凶恶的无名之火,把方堂连拖带拽进了屋。
“救,救命,啊!”方堂很惊恐,与以前交往的温柔谦和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