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毁掉我

?”

    男人在墙上摸了一下,黑色大门摩西分海一样分开可以供两辆车开进来的通道。

    “哦,我刚刚从小门进来的,”周红声音沙哑,把东西递给他,“恭贺乔迁。”

    “到了新地方一直在忙,所以没时间和你见面。”周礼群接过她手中的礼品,轻触她死人般雪而僵的手,想到她一会就要永永远远停留在这个温度,兴奋得不知怎么是好了,整个人容光焕发,毫不忸怩,近乎深情地凝视进周红的眼睛,为那隐秘的,不为人知的解放而快乐。

    姐姐,你无声无息地离开世界,估计也会被所有情人当做一场任性的逃亡吧。

    真希望你没有来世,不再祸害人间。

    他干瘪初夜的证据,他知味丰腴的证据,他恐怖丑陋创口的证据,零点过后,全部都销毁掉吧。

    “你是吃了药吗?”女人蹙起眉头,仿佛不认识他。

    目光下周礼群一怔,无意识又碰左边额头,谁告诉她的?转念又觉得没什么,理直气壮地展露微笑:“吃了啊。”

    周红垂眸,点点头当过了这个话题:“我要换鞋吗?”

    “不用,直接进来吧,”周礼群往楼梯上走,暗中叹息要自己矜持点,于是那诡异大胆的热情轻拿轻放地又收好了,“一楼右边那个是会客厅,二楼是客厅,你先坐吧,我来倒杯热水暖一暖。”

    这样极品肤白貌美大长腿,锁骨瘦得能盛水喝,神情又温柔,难以言喻的幽静。周红接过玻璃杯,扬起脸问:“你眼睛戴的美瞳吗?”

    “对。”

    她又点点头,话很少。

    周礼群抚摸跳上大腿休憩的雪糕,笑意盈盈不达眼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显然对方同样无意寒暄,单刀直入正题:“户口簿,你能先给我用一下吗,如果快的话两天就还回来。”

    “几个月前我把户口落到这边来了,现在我已经一个人一个户口簿了,你要我的户口簿是要做什么呢?”他微微探身,皱起眉头,有些懊恼,有些不解。

    女人晴天霹雳似的猛站起来,好长一条影子照在周礼群,所以她又慢慢蹲下来,好声好气地压低声音,示弱又满怀希冀:“那周红这个人的户口呢?”

    茶到她自己身上,她才总算明白为什么白思源骂周礼群绿茶婊了。

    客厅开错灯了,白昼灯肉眼看着太蓝,打在弟弟发粉的唇和双颊,好像染上了银闪蝶带偏色的晶莹磷粉,溢彩流光,华美异常。

    周礼群好热,也好高兴,也同意此刻心中有点无解的忧伤。

    很唯美的忧伤,像淡口的酒,很适合告别,他很喜欢。

    于是他于一片死寂中轻快开口:“当久了周兰,还想当周红吗?寿女士。”

    女人坐回都铎风格的沙发,那沙发太软,在周礼群眼里甚至是为了避免狼狈似的坐直了,摩挲着手里的水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无关紧要,周礼群摇摇头,生出怜惜一般的情绪。

    半晌她终于像想好了,拎包再次站起来,宣告似的响亮地说,牙格外白白的:“算啦,我走啦!”

    下了几节楼梯,她突然回头对依稀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摸猫的男人问:“所以你从见我就再没有叫一声姐。”

    弟弟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像一截上好的鸦片,曼妙而沙哑。

    “你恨我。”

    “并没有。”他迅速反驳。

    “我甚至依旧很爱你啊。”他近乎充实地微笑。

    “三十多年我终于体会到的事情就是,一切爱与恨,好与坏,快乐和不安,都是短暂的,终将都会过去。我越来越不害怕这些情绪了,任由它们在我心里肆意流淌,我们只需要继续向前就好了,对吗,寿女士。”他欣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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