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妈妈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在彩蛋)

  整个过程,从始至终没有看其他任何人哪怕一眼,目光掠过毫不停留。

    周红盯着那背影,无能又自虐似的收起伞。

    喂周礼群,你在床上张着腿求我把你怀孕的时候,发着嗲叫要给我下好多崽子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吧。

    怎么我又成坏人了?果然在错误地点做的好人好事也是错的,千万不要在夜总会多管闲事。

    洛可可垂着眼睛低落得像只被驱逐离群的黑色小绵羊,周红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看已经很遥远的下山人,把尤带水痕的大捧洋牡丹递到男学生面前。

    “你妈妈担心你而已。”周红想,你妈眼光多毒,一看就知道我不是好人,玩你和玩傻子似的。

    洛可可不说话,她也懒得磨叽了,找周礼群要户口簿才是真急:“呃,我走啦,你自己舔舔伤口吧,人就是这样长大的。”

    谁知男孩犹豫着向前一步,拦住她,无声嗫嚅了几下,直接勾住周红的脖子大无畏地把软唇献了上来,长睫根根分明,齐整秀挺地插红湿眼睑上,就像松针草插在花泥里,忽闪几下,几分恍惚又有几分想哭,眼波雾蒙蒙的。

    只贴了五六秒,他就恐慌地退了回去,粉白的手揉着包花的玻璃纸原地罚站。

    周红摸了摸唇,不想教育他,显得她多好为人师,她不太在乎的。

    谁还会知道呢,周红唯一会忍不住纠正、批评、管教的小人儿,已经溺死在命运的长河里了,芳魂,素裳,贞洁纯良,恬静地睡着了,那样羞怯天真的娇柔脸庞,青纱帐里轻轻的呼唤,也枯萎了。

    而春天生生不息,辗转反侧,没有谁是谁限定十六岁的花儿。

    周红靠在高高的铁栅栏上,潮湿的山茶花从间隙探出,浓烈又阴郁的白,仿佛是紧贴的呼吸,雨水养出眼底森森的青苔绿。

    “给,湿巾,擦擦嘴吧,沾上口红了哈。”她撩起已经染黑的头发。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从来如此,周红路上随手勾了个花环,一个人披着时有时无的雨下了山。

    “寿女士。”助理等到她,上前几步把伞打到她头顶,有些惊艳地多看了几眼她手里由柳条、雏菊、迎春和各种野花野草编成的花环。

    “诶,你不是刚刚那个在他后面打伞的……”周红一怔,直接笑嘻嘻地把花环挂这报喜鸟手腕上,“是不是周礼群打算见我。”

    “嗯,主任说明天晚上八点之后他有时间,他在家等你。”

    周红只听闻他在桃源里买了别墅,那块地08年开盘的,因为在湿地附近,价格和燕平那套比也是不遑多让,歪头问:“几幢?”

    “11幢,直接导航就可以,都说主任家保守估计750平,我们都还没有去过呢,”助理对花环爱不释手,多说了点,“没问题的话,我就回中心啦。”

    【1】

    周礼群路过助理的工位,些许蔫吧的花环挂在上面,看出是姐姐的手笔。

    我有过好多呢,比这漂亮的也有,串在手上的,脚上的,当戒指的,现在城里孩子很大惊小怪,不过是这些破玩意。男人飘忽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含着很轻的哽咽,只有花知晓,大家眼中他只是好轻松地擦身而过,如烟般逶迤一抹冷香。

    年轻,独立,自信,掌控全局的沪杭创新中心主任,城创园管委会主席,值得目送。

    车开出停车场,外面竟然是暴雨如注了,硕大的珠霰串成串,下坠时有股水滴石穿的狠劲,还是击不穿这样大雨滂沱,烟雾缭绕的夜。

    唰唰拉拉,滴滴答答,不停砸在车顶,车窗又砸在车玻璃上,重复得如同010101的c语言。

    这时周礼群手机响起,卖家很恭敬地告知:“东西已经送到了。”

    周礼群隔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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