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嗑药的秘密



    “到我这边来吧。”周礼群屈腿一高一低极好教养地蹲了下来,露出灿烂美好的微笑。

    向熹熹迎上男人的脖颈和双臂,被高高抱了起来,拢在周身的淡淡馨香中。

    “熹熹好聪明呀,洋洋姐,宝贝还缺干爹吗。”周礼群用指尖轻轻擦去童真的眼泪,人像打了一束光,唇红齿白,快乐得容光焕发,又发自肺腑。

    “认了你当干爹,以后连个干妈都没有,少个人疼啊,喜欢就找姑娘搭伙生一个。”向洋洋收回看向儿子的目光,淡淡意有所指。

    这就是自毁名声的代价,男人嘴角一僵,但很快整顿好,又逸散出柔美细腻的笑:“顺其自然吧,我其实不想要孩子呢,怕生不出这样懂事聪明的小朋友。”

    这说法倒是得到了向洋洋的认同,她动身往外走:“是啊,我女儿很聪明,儿子就笨一点,你不知道现在熹熹拿筷子这样拿,拿笔一样,我问谁教她的,她说是她哥教的,一个错的姿势。”

    “也许只是令郎不太会教孩子,他自己都是个年轻孩子呢,一定不是故意的吧。”

    “他当然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自己捏筷子的姿势都是错的,蠢得让人无可奈何,哪天被人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

    一群人都跟着向洋洋步伐走出别墅,周礼群也是,他得体地听着,和副总裁一唱一和地讲些玩笑话。

    整个过程,从始至终没有看其他任何人哪怕一眼,目光掠过毫不停留。

    周红盯着那背影,无能又自虐似的收起伞。

    喂周礼群,你在床上张着腿求我把你怀孕的时候,发着嗲叫要给我下好多崽子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吧。

    怎么我又成坏人了?果然在错误地点做的好人好事也是错的,千万不要在夜总会多管闲事。

    洛可可垂着眼睛低落得像只被驱逐离群的黑色小绵羊,周红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看已经很遥远的下山人,把尤带水痕的大捧洋牡丹递到男学生面前。

    “你妈妈担心你而已。”周红想,你妈眼光多毒,一看就知道我不是好人,玩你和玩傻子似的。

    洛可可不说话,她也懒得磨叽了,找周礼群要户口簿才是真急:“呃,我走啦,你自己舔舔伤口吧,人就是这样长大的。”

    谁知男孩犹豫着向前一步,拦住她,无声嗫嚅了几下,直接勾住周红的脖子大无畏地把软唇献了上来,长睫根根分明,齐整秀挺地插红湿眼睑上,就像松针草插在花泥里,忽闪几下,几分恍惚又有几分想哭,眼波雾蒙蒙的。

    只贴了五六秒,他就恐慌地退了回去,粉白的手揉着包花的玻璃纸原地罚站。

    周红摸了摸唇,不想教育他,显得她多好为人师,她不太在乎的。

    谁还会知道呢,周红唯一会忍不住纠正、批评、管教的小人儿,已经溺死在命运的长河里了,芳魂,素裳,贞洁纯良,恬静地睡着了,那样羞怯天真的娇柔脸庞,青纱帐里轻轻的呼唤,也枯萎了。

    而春天生生不息,辗转反侧,没有谁是谁限定十六岁的花儿。

    周红靠在高高的铁栅栏上,潮湿的山茶花从间隙探出,浓烈又阴郁的白,仿佛是紧贴的呼吸,雨水养出眼底森森的青苔绿。

    “给,湿巾,擦擦嘴吧,沾上口红了哈。”她撩起已经染黑的头发。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从来如此,周红路上随手勾了个花环,一个人披着时有时无的雨下了山。

    “寿女士。”助理等到她,上前几步把伞打到她头顶,有些惊艳地多看了几眼她手里由柳条、雏菊、迎春和各种野花野草编成的花环。

    “诶,你不是刚刚那个在他后面打伞的……”周红一怔,直接笑嘻嘻地把花环挂这报喜鸟手腕上,“是不是周礼群打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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