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好赌,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表面上还算平静的生活瞬间被打破。
母亲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父亲也变得更加暴戾。十岁之后路沅白就没上过兴趣班,也没买过玩具,他跟着父亲住进了地下室,穿的用的都是别人剩下的。不仅如此,他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要一次学费就要挨一次打。
这次还是因为学费。
十七岁的路沅白不像小时候那样无力反抗,但真跟一个成年男人动起手还是弱了点。被扇了一巴掌的路沅白夺门而出,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这处废弃工厂。
调整好情绪的温虞出现在镜头中,周荏平朝贺闻宵喊道:“准备好了没?”
贺闻宵比了个“ok”
“A!”
夜已经很深了,这边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地面凹凸不平,路沅白踉跄了几下,找了个大石头坐着。
他的校服领子被扯烂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从脖子到侧脸都是被打过的痕迹。路沅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就这么坐着,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目光是沉静的、灰暗的。
“我艹。”
一声低骂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忽然出现。
袁齐一路跑到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撑着膝盖喘着粗气,一抬头看见前边坐了个人,还是熟人。
“怎么又是你。”袁齐有气无力地扯了下嘴角,看着路沅白说,“大晚上在这装鬼呢?”
路沅白没理他,连头都没回。
袁齐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语气不善道:“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路沅白眉心狠狠一皱,猛地把袁齐的手打了下去,冷声道:“滚。”
袁齐正欲发作,身后倏地白光乍现,几个拿着手电筒的地痞追了过来。
“妈的。”袁齐抹了下嘴角,血蹭到了手背上。对方人多势众他占不了上风,附近除了树林就是空地,躲也没地躲。
这他妈……
袁齐两眼一眯,往身后看了眼,那群人快追过来了。
“喂。”他朝路沅白喊了声。
路沅白连个眼神都没给,站起来要走。
谁知道袁齐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拽着他就往树林里跑。
树林里漆黑一片,树枝横陈,两人把树叶撞得簌簌作响。路沅白回过神之后想挣开袁齐的手,使了使劲居然挣不开。
路沅白咬牙切齿:“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拉着我干什么?”
袁齐跑得气喘吁吁,根本说不出话。身后的人还在追,刺眼的白光一晃一晃。
树林不算很大,再往前跑就是宽敞的马路,就在这时候袁齐突然树根绊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连带着路沅白也跟着倒了下去。
“卡!”
周荏平冲附近的工作人员吼:“都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第8章
谁也没想到贺闻宵那一摔是真的摔了。
剧本里没这段,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温虞也懵了。
拍这段之前周荏平特地叮嘱两个人一定要往这个方向跑,这一路大大小小的树枝都被提前收拾干净了,路也比别处平坦,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贺闻宵摔得可不轻,倒地之前他反应迅速地松开了温虞的手,但温虞没站住,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哥!”温虞赶紧起来,伸手去扶贺闻宵。
赶来的工作人员也一同帮忙,随行的医生还让人把担架抬过来了。贺闻宵一看这架势,忍不住笑出来:“我还能走,用不着这个。”
贺闻宵拒接被人架着走,往旁边一歪靠在温虞身上,说:“你扶着我走。”
温虞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胳膊,贺闻宵手臂上也全是伤,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