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饿,但还是点了下头坐下了。
贺闻宵包里确实不少吃的,有棒棒糖,有面包,还有几盒烟。
温虞拿了根葡萄味的棒棒糖,拉上拉链,说了句:“你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贺闻宵啃着西瓜点点头:“好。”
这话温虞说了好多年,贺闻宵嘴上答应得挺好,实际该怎么抽还是怎么抽。
温虞没再说什么,含着棒棒糖坐在一边,看着贺闻宵吃西瓜。
沉默了一会儿,贺闻宵没话找话说,问他:“你感冒好了吗?”
温虞嘴里的棒棒糖含到一边,脸颊鼓鼓的,含糊道:“好了。”
气氛带着点尴尬,两人都没什么好说的,就这么沉默地坐着。温虞嘎嘣嘎嘣地咬着棒棒糖,觉得自己来这坐着就是个错误。
贺闻宵啃西瓜啃得满手都是,西瓜汁粘手,他手不能沾水,温虞见了赶紧拿纸巾给他擦。
“这儿还有。”贺闻宵把胳膊转过来,让温虞给他擦手肘。
温虞皱着眉:“弄没弄到伤口上?”
“没。”贺闻宵说。
温虞把他手里的西瓜拿出来放一边,说:“手伸开我看看。”
“真没弄上。”贺闻宵听话地把手掌举到他面前,笑着说,“上面还抹着药,弄上也没事。”
“西瓜还吃吗?”温虞把纸巾扔进垃圾袋,说,“吃的话我给你切成块,用签子插着吃。”
贺闻宵摇摇头:“不吃了,吃多了撑得慌。”
两人正说着,周荏平摇着大蒲扇走了过来。
“干什么呢?你怎么还让小温伺候你,你助理呢?”周荏平找了个马扎坐下,嘴里还叼着烟。
空气里西瓜的清甜瞬间被烟味掩盖,贺闻宵在鼻子前扇了扇,说:“我助理有事不在这,你能不能上一边抽烟?”
周荏平吐了口烟圈,说:“怎么,你馋了?”
“我不馋,我呛得慌。”贺闻宵说。
“得了吧你,搁我面前装,谁不知道你烟瘾最大。”周荏平嗤笑一声,把烟掐灭扔了。他不工作的时候没什么脾气,跟谁都能嘻嘻哈哈,跟拍戏的时候完全两个人。
贺闻宵问他:“你来这干什么,别告诉我大中午你要给我讲戏。”
“谁要给你讲。”周荏平看向温虞,笑得和蔼可亲,“我是来找小温的。”
温虞这两天一直挨训,一听要讲戏忙坐直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周荏平哈哈笑了两声:“逗你们的,不讲戏,来问你们个事。刚刚刘导给我打了个电话,就那个刘廷,他也在这边拍戏,想跟我还有你俩约顿饭,明天或者后天,你俩看成吗?”
刘廷就是《风暴》的导演,跟贺闻宵是忘年交,对温虞有知遇之恩,他的邀请那肯定要去,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这事就这么定了。
下午主要拍温虞的戏,贺闻宵身上的伤太明显了,胳膊上的伤藏不住,有些镜头只能等着补拍。
宋沁下午一直没来,贺闻宵说她生理期难受得厉害,给她放了两天假在酒店休息。
温虞跟小关说:“宋沁不在你看着他点,有什么需要的就给他拿,别让他磕着碰着。”
小关看着他,眨眨眼说:“那你呢?”
温虞笑了笑:“我又不是伤患,用不着你心。”
于是那天下午小关就围着贺闻宵转,宋沁的活他都揽了,跑腿跑得相当勤快。贺闻宵还挺纳闷,看看他再看看不远处拍戏的温虞,低声问道:“跟你温哥吵架了?”
“啊?”小关反应过来,嘿嘿笑道,“没呢,温哥让我来的。”
旁边林编剧听着了,抽着烟笑道:“小温是看你手脚不利索找人帮你,这孩子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