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你别这么狠心。”
贺闻宵喉结一滚,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低声说:“项链给我。”
温虞不给。
贺闻宵没再由着他,转身直接走到温虞身后,伸手去解项链。温虞挣扎着想站起来,贺闻宵一只手用力摁住他的肩膀,任温虞怎么哀求都没用。
那是条银色项链,两年前温虞生日贺闻宵送的,由贺闻宵亲手给温虞戴上,也由他亲手解下来。
温虞整个人都在颤抖,除了拍戏他很少在贺闻宵面前哭,也从未哭得这么狼狈,从前每次他流泪贺闻宵都会心疼得不行,可这次他怎么求怎么哭都没用,贺闻宵真的不要他了。
梦里贺闻宵也红着眼,他哑声跟温虞说:“你记住了,我只对你狠这一次。过去你瞒我多少事,你好好算算,咱俩到底是谁狠。”
……
第二天照常拍戏。
剧组和往常一样忙碌,温虞去的比之前晚了些,一下车正好遇见了周荏平。
周荏平见他那副模样愣了下,打量他两眼问道:“怎么这是,昨晚没睡好?”
温虞明显精神不济,眼睛有些肿,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黑眼圈。他揉了揉眼睛,面不改色地扯谎:“昨晚屋里有只蚊子,吵得睡不着。”
他昨晚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睡着了也总是惊醒,折腾到现在整个人都乏了。
小关给他泡了杯咖啡提神,温虞喝了两杯,还是困。那一上午他有戏的时候就去拍戏,没戏的时候就躺在椅子上补觉。
宋沁过来问小关:“温哥这是怎么了?又感冒了?”
“没,就是昨晚没睡好,补补觉就好了。”小关说。
宋沁把原话转达给贺闻宵,忍不住多嘴道:“哥你可劲装吧,明明关心人家还不好意思问,说不定温哥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么在乎他。”
贺闻宵笑了声,满不在乎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他习惯性地要从兜里摸出烟抽,忽然又想起什么,搓了搓手指又把手收回去,看着温虞的方向叹了口气。
他跟温虞之间有些话还不能说,不到时候,说了就前功尽弃了。
上午的戏拍完,周荏平叫上两人去餐厅吃饭。
去的路上周荏平忽然想起什么,说:“哎对,老刘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还带了个朋友。”
“带呗。”贺闻宵没当回事。
路上没什么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服务员带着三人进了包间,刘廷早就在那等着了,旁边还坐了个人。
一见面先寒暄了一阵,刘廷看看贺闻宵又看看温虞,故作生气道:“你俩委实没良心,大半年了都不来找我吃顿饭,还得我请你们。”
两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刘廷也知道,这话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不扯这些矫情的,哎,忘了介绍了,这还有个人,跟闻宵也认识。”
贺闻宵一看,愣了下,“你怎么在这?”
韦铭一身骚包打扮,脖子上还挂着串金项链,冲贺闻宵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不是听说刘导要请你们吃饭吗,特地来蹭一顿。”
刘廷年纪跟周荏平相仿,笑起来中气十足:“来来来,随便坐,都是熟人,不讲究那些虚礼。”
周荏平率先坐下,贺闻宵跟温虞挨着坐。饭菜陆续上齐,酒也摆上了,一群大男人喝酒那就不能不喝多,温虞酒量浅,喝了一杯就有点晕。
刘廷还要往贺闻宵杯里倒酒,贺闻宵连忙把他摁住,摆手道:“不不,我真不能喝了,下午还得拍戏呢,耽误事周导饶不了我的。”
刘廷还没说话,韦铭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老刘你别信他,他那酒量喝这点醉不了。”
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