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小时。
温虞一有心事就睡不着,要不是喝了酒犯困,估计他能失眠一整宿。
第二天再见面气氛就不一样了。
连其他人都看出不对劲。
温虞只在拍戏的时候才会跟贺闻宵说话,拍完脸上就没了表情,一个人坐椅子上补觉。贺闻宵也没再主动跟他搭话。
没什么好说的,昨晚那个并不浪漫的吻让这段时间的岁月静好都成了泡沫。
温虞嘴上的伤用粉底跟唇膏遮了遮,拍完清洗一遍,拿着小喷壶往上面喷药。这伤才过了一上午,就长成了口疮,一碰就疼得慌。
小关在旁边看着,有些不放心,说:“我帮你吧。”
“不用。”温虞嘴角沾了一堆白色粉末,疼得他直皱眉头。
林编剧啃着苹果往这边走,见温虞这样乐了一声,说:“你也挺厉害,能给自己咬成这样。”
温虞从嘴角的抽疼中缓过神,木着脸道:“你特地跑来幸灾乐祸?”
林编剧哈哈笑了两声:“那倒没有,我就凑巧路过。”说着他搬了个凳子在温虞旁边坐下,往贺闻宵那边瞟了眼,压低声音说:“你俩吵架了?”
温虞没回答,反问一句:“你八卦这个干什么?”
林编剧理直气壮:“我好奇啊,这不明摆着你俩都不理人了,姓贺的就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脸忒臭。”
温虞余光扫了眼贺闻宵,对方正坐那看剧本,看上去还挺悠闲。
“没有的事。”温虞摇摇头,他跟贺闻宵的事没法跟别人聊,林编剧这么一问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嘴角伤口隐隐作痛,温虞心不在焉道:“你上一边啃梨去,汁都喷我脸上了。”
林编剧也是个知情达理的人,问不出来就走了,还往温虞手边放了个梨。
温虞只能看着眼馋,嘴疼,吃什么都不香。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沁送来一杯桂花茶,说是对口疮好。茶清香四溢,温虞让她在一边,片刻后问道:“他让你送的?”
听听,都不叫“哥”了,这是真把人惹生气了,宋沁忙不迭道:“是宵哥让我买的茶叶,我还以为他要喝呢,没想到是给温哥你。”
话里话外都在帮她宵哥刷好感,温虞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桂花茶确实好喝,不过大热天喝热茶身上容易出汗,温虞还有场戏要拍,茶就放在桌上慢慢凉了。
拍戏前周荏平把演员叫到一起简单讲了讲,这场戏的背景是袁齐奶奶去世后不久,他爸又确诊了癌症,幸好不是恶性肿瘤,命暂且保住,但动手术要花不少钱,家里的积蓄快用光了。
袁齐走投无路,无意间翻到两年前那个北京富少塞给他的名片。
这人叫华誉。当年袁齐只是把那张名片随手一塞,都快忘了这个人。现在的他早已创业失败回了老家,对华誉而言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但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袁齐仍想试一试。
“这段情绪一定要把握好,尤其是你,贺闻宵,说你呢。”周荏平瞪他一眼,说,“你今天状态怎么回事,我在这讲戏你都能走神?”
贺闻宵笑了笑,坦然认错:“抱歉,你说接着说,我听着呢。”
周荏平工作起来六亲不认,没给贺闻宵好脸,接着道:“袁齐跟华誉那段是一镜到底,拍完情绪先别出来,我们直接拍下一段,知道吗?”
沈泽西应了句:“知道了。”
他的戏份不多,这是他倒数第二场戏,明天再拍一场就杀青了。
周荏平吩咐完就走了,给他们五分钟时间准备。
温虞嘴角上了妆,疼也得忍着,他正低头琢磨剧本,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贺闻宵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