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呢!”魏南荣听着,简直尴尬癌都要犯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更要紧的是,向晚晚这个被责问的人没什么表情,魏蘅这个厉声问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知不知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多么难……多么难!”
魏南荣拉不住女儿,只能求理智的那个:“向董……”
向晚晚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的话,神色如常地点一下头:“哦,我知道啊。”
魏蘅把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心酸了个够呛,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她知道?
“你说的很对,千金难得,真心难求,很有道理。只是魏小姐,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你懂这个道理,为什么会跟……”向晚晚厌恶地皱了皱眉,选择不说那个名字,免得自己恶心。“这种人在一起?”
魏蘅一下子更生气了:“什么这种人?向董,你凭什么看不起他!”
“当然因为他投机取巧、卑鄙下流、心术不正啊。”向晚晚直白地说,“不然还能以为什么?难道我还嫉妒他?”
“向董!”丁之远像是隐忍到极致似的说,“你生气归生气,何必这样贬低我?”
“贬低?别给自己抬身价,你有什么值得我贬低的?我说的哪样不是事实?你一边声称喜欢我,一边住在向家,跟向晚意玩暧昧是不是事实?你的深情就是一边说着喜欢一个女人,然后亲着另一个女人,不是事实?丁之远,不要以为你那点心思瞒得住我,你跟今晚的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觉得只要娶了我,就能拿到杜家的资产。”
丁之远的嘴唇刚动一下,向晚晚又补充道:“哦,我忘了,还是有点不同的。至少那些公子哥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丁之远,你不如说说看,那天在拍卖会,没有邀请资格的你,是怎么混进VIP区的?你为什么一边享受着向家给你的一切——跟向晚意暧昧着,在向家的公司就职着,却始终没有明确表示你跟向永康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又为什么一边占着魏小姐的便宜,一边不断地申明你喜欢的是我?”
丁之远的嘴唇抿了起来,一时找不到话语,“我……”
“因为在你看来,向晚意、魏小姐,是陪你上床的,而我么,是给你提供钱的。女人在你眼里,不过就是提款机、助手、陪床,仅此而已。”
“爱情?”向晚晚冷笑,“你可别玷污这个词了,你不过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具备‘相爱’这么高级的技能。你知不知道你那副一边劈腿一边故作情深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番话,丁之远再也装不下去,咬牙道:“向晚晚,你以为你有钱,就能看不起我?”
“这世上比我有钱的人没几个,要是个个我都看不起,岂不是每天鼻孔看人?你搞清楚,我是看不起你的人品,这世上要找几个比你还恶心的人,实在太难了。我再一次警告你,少在我面前作妖,更不要打着我的名义作妖!否则,我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你……”丁之远涨红了脸叫道:“你以为你有钱,就能一手遮天?”
“我不能,不过让你混不下去,绰绰有余,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向晚晚又看着魏蘅:“如果我这么说了,你还是觉得我喜欢他,那么魏小姐,我诚挚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放完狠话,她懒得再多说一句,回身便走。
脚步不紧不慢,柔软的披肩和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分明不是气势万千的步伐,却给人一种女王出巡的感觉。
魏蘅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跟向晚晚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