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没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向晚晚有点累,坐在落地窗前,神色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闻言没有回答。
反而是裴星遥开了口。
“因为我们大小姐虽然不管人自甘堕落,但不忍看到有人被迫卖自己。这位女士一看就是豪门千金,一直没有吃过苦,现在家里遭遇变故,为了应付变故,只能自己出来拉投资。”
然后,就被人趁火打劫,提出□□的要求吗?
魏蘅有些不忍:“她家的男人呢?怎么让一个小姑娘出来筹集资金?”
向晚晚本来在喝药茶的,闻言忽然笑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想找个好男人嫁了,有个依靠么?”
魏蘅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转到了这里,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咖啡厅里一样。
她没有回答,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脚步声就响起了。女孩卸了妆,穿着一身运动服,一脸的素净乖巧,怯怯地说:“那……那个,请问谁是向董?”
她第一眼,看向的是西装熨帖的裴星遥。
可是裴星遥却恭敬地站在沙发边,说:“是我们大小姐。”
她?女孩看着沙发上的白裙女孩,只觉得她比自己还小,还柔弱,不由得吃惊且疑惑:“啊?”
“你好,我是向晚晚。”向晚晚略一点头,“怎么称呼?”
这说法太正式了,女孩只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比自己还小的病弱女孩,而是这几天见过的,那一个个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掌权者。
她不由得畏惧,又觉得这位向董跟其他掌权者不一样,只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只能应道:“我……我叫戚芷悠,我爸爸……家父是戚大鹏。”
向晚晚抬头,万能助理裴星遥立刻道:“是景源酒店的总裁。”
她点头:“原来是戚大小姐。”
戚芷悠一听“大小姐”三个字,登时悲从中来,一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呜呜……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哪里还有什么戚大小姐?”
向晚晚也不阻止,推了推桌上的纸巾盒,也不管魏蘅搂着戚芷悠哭了,只问道:“景源怎么回事?”
裴星遥略一回忆,便答道:“戚家世代做酒店,家族规模很大,这几年因内部争权,一直亏损。前不久听说有位戚先生被骗去玩□□,输了一大笔钱,估计是挪用了公司的资金,现在资金不足,不能继续维持。以我的估计,再有半个月,景源拿不出3000万,就要破产了。”
“怎么这样?”魏蘅问道。“你们家的男人呢?”
“我爸……我爸不是故意的,我妈说了,他是被外面的女人骗去玩□□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病倒了,我们要想办法为他筹钱,只要有钱,就能翻身,我们家就还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以前的样子?”向晚晚问,“你们家以前是什么样子?”
戚芷悠一下子哑了。
以前什么样子?
魏蘅看着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日子。
豪门千金和豪门阔太,日子过得好不好,说到底就是看父亲跟丈夫怎么样。如果父亲慈爱,丈夫恩爱,那自然是一生和和美美,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每天困了就睡,醒了就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