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略扫过一眼,便认了出来:“中间的吊坠原本是颗18克拉的方形蓝宝石,现在换成了水滴形,目测只有12克拉左右。这个品质的蓝宝石,1克拉价格约莫10万元。这条项链单论蓝宝石,已经损失了60万。”
这一眨眼就是60万?向永康骂道:“你什么时候把这条项链拿去换掉宝石的?”
“我……我……”齐宜珊抽噎着,不敢说出来。
就是一个月前,她从向晚意那里拿走了这条项链。后来她打牌输了点钱,被人怂恿,干脆就把宝石拆下来拿去卖了,换成个小点的,免得被人认出是杜清嘉的东西。
她那时也不知道,这东西还会还给杜清嘉的女儿啊!她以为向晚意是个假千金,那杜清嘉的东西不都该归她丈夫吗?
“向总,不急啊。”向晚晚清清淡淡的劝着,“这才是刚开始呢。”
是的,才刚开始。
杜清嘉身为首富独生女,过的是比向晚意这个骄纵大小姐更奢华的日子。她有钱,有品位,出手阔绰,再加上杜家的累积,婚前的珠宝数量和品质都相当惊人。光是清单上列出的珠宝,价值就已经过十亿了。曾经向晚意只是戴了几件出去,就上了热搜,被疯狂转发。
而现在找回来的,只有几件价值惊人的珠宝没有被偷换、偷买,剩下的,不是被拆了卖掉了部件,就是整个不见了。
“拿不出来没关系。”向晚晚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二十年了,向永康跟齐宜珊要是不做点手脚,怎么可能呢?
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完璧回赵,她只要向永康吞了多少,就从他身上割下多少肉。
“记在清单上,跟向先生索赔。”向晚晚故意问道,“罗爷爷,累计起来,向先生一共要赔我多少钱?”
罗振一副旧式绅士做派,欠身道:“大小姐,目前为止一共是1807万左右。当然,这只是我的目测,具体的数字,需要鉴定师们一一估算您损失的价格,再提起索赔。”
齐宜珊听得差点又要晕过去。
顾不得有人在看,有直播镜头在播,她哆哆嗦嗦地向前跑,扑通一声跪在房车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道:“晚晚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家大业大,这1800万不算什么,可是卖了我也还不起呀!我……我给你道歉,给你磕头……”
她说着,真的咚咚咚原地磕头起来,把自己的额头磕出一片红痕。
可是抬起头来,却只听到向晚晚冰冷的声音。
“杜家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活该被你们侵吞吗?就该被你们坑吗?这么说我的保镖们可比向总穷多了,按这个道理,我的保镖也可以抢向总的车子和钱,向总不会计较的,对吧?”
齐宜珊一愣,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不由得求饶道:“不,别抢……那是我们向家的钱!”
所以,他们向家的钱就金贵一点,不能让人碰,别人的钱就贱一点,活该被他们侵吞吗?
这么双标!
“至于磕头……呵,齐女士的脑袋可真金贵,磕几个头就值1800万?既然如此,早表演磕头不就成世界首富了,何必侵吞我母亲的钱?”
向晚晚的声音清冷、低柔、微弱,却一字字都戳在向永康跟齐宜珊心头上。
“这样吧,齐女士不如在江城的富豪门前挨个磕头,看看有没有人借1800万……哦,不,我忘了还有个5000万,总共是6800万——给向总?”
5000万?向永康忽然明白了过来:“是你!你……你这个逆女!你真的要把我赶尽杀绝?!”
难怪今天这么倒霉,原来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