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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了,对方一直在针对杜家,什么深仇大恨?
但杜家这么多年,并没有什么死对头,对方不应该是为了血仇而来的。那么,是为了钱?
什么人二十年了,还缺钱,还对杜家的钱念念不忘?
杜晚晚一时也没有了头绪,抬头问道:“钟督察,那个下在水里的符咒,会对剑府有影响吗?”
钟疏随摇头:“目前就我们缴获的听话符来说,这是一种神魂类控制符咒,不伤害身体机能。”
经脉、肉体健康、剑府、灵根,都属于身体机能。
“谢谢。”杜晚晚客气地说,简单地做了个笔录。
她承认得很坦白:“今晚确实是我设的局,我没想到殷其雷会撞上来,但是他的确是个好诱饵,所以我特意制造机会让他下手。现场我吩咐保安堵住了,就是没想到,没抓住背后的狐狸尾巴。”
“你别灰心,要是这么容易就抓到了,还要我们干什么?”钟疏随安慰道,又严肃教训着:“不过,杜小姐,你以后不要擅自行动,太危险了。”
杜晚晚面上很诚恳地应了句“嗯”,心里却不住地想着别的事,问道:“钟督察,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有结果了吗?”
“我去审问过了。向永康、齐宜珊、齐佳玉都坚持说,不知道你有剑府的事。齐宜珊当时在老家养胎,不在江城,不知道你的情况。向永康给了齐佳玉易容许可符,要齐佳玉掐死你。齐佳玉……”
钟疏随说着,声音略一顿,看了她一眼。
杜晚晚丝毫不吃惊:“齐佳玉跟刚刚的殷其雷一样,对吧?我已经猜到了,我母亲、向永康都只是略通灵气而已,既不会法术,也没有修炼,按照遗传的原则,我不应该有剑府。向永康没有见过我,更不可能知道我有剑府,还让齐佳玉下手毁掉。可是,我的医生说,我确实被用特殊的有毒符咒毁了剑府。”
她微微叹了口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齐佳玉跟刚才的殷其雷一样,被人下了符咒,记忆发生了偏差。她以为下令毁去我剑府的,是向永康。”
“杜小姐……”钟疏随有些不忍心。
但杜晚晚很快收拾了心情,微笑着摇头说:“没事,钟督察,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吗?”
钟督察摇头:“没有了,你回去吧。”
杜晚晚点头,带着一言不发的裴星遥,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房间,往酒会的大厅走去。
她跟裴星遥都清楚且默契地配合着,故意泄露她过玄学法医鉴定科,又故意让人知道尚云乐给她注解毒剂,目的只有一个——
引出二十年前害了她的人。
直到尚云乐给她做检查,杜晚晚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天生有剑府的,只是刚出生就被人毁掉了。
这一点,实在太引人深思了。
她那时候才刚出生,父母都没有见过,以齐佳玉的修为,也看不出她的情况。为什么,早早地就有人预知她会出生即生剑府,先一步毁去她的剑府?
当年向永康给齐佳玉下的命令是掐死她,齐佳玉一个为了钱坐视三四条命烧死在大火里的天生杀人犯,真的会觉得刚出生的婴儿太可怜,然后把她遗弃在路边吗?
她出生就被毁去灵根、经脉、剑府,又被丢在大雪里,真的是没有得到治疗,靠自己的身体扛了过来?
什么身体素质,能在毁了经脉的情况下,扛过严寒、高烧,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活下来?
这中间,真的没有人在暗中插手吗?
种种不得而知,只能等调查结果。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在尚云乐给她做检查之前,只有当年下毒手的人,知道她天生开剑府。
哪怕到了现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