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呢,不是说你真糊涂了。”
薛副主任突然大声笑了两声,向夏菊花说:“夏大队长,你们也不用担心郑主任调到地区供销社工作,会对你们平安庄的编织品销路有任何影响。”
郑主任总算把激动压下去了,向薛副主任和夏菊花一起表决心:“薛副主任你放心,平安庄编织品的质量和品种,我都十分了解,一定在省选拔中,努力介绍他们的产品,争取让平安庄的产品,能够全部参加博览会。”
薛副主任收回自己的手,向郑主任问:“因为你要调到地区工作,所以县供销社主任得有人顶上。虽然需要平德县通盘考虑,不过我们地区供销社还是有建议权的。郑主任,你有推荐的人选没有?”
夏菊花慢慢退出屋子。这是人家供销社内部的事儿,她还是别听了,免得将来哪里走露了风声,她说不清楚。
就见薛副主任和郑主任两人咬了一会儿耳朵,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平静。夏菊花刚想邀请两人再到屋里坐一会儿,薛副主任已经主动对她说:“我听援朝那小子说,夏大队长做的酸辣粉味道不错,今天能不能让我尝尝呀?”
援朝?夏菊花不解的看着薛副主任,想不明白他刚说的援朝是谁,咋听薛副主任这口气,这个援朝他们两个都认识似的?
可恶的是,薛副主任并没有给她提醒的打算,好整以暇的等着夏菊花的答复。
夏菊花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哪怕脑子里还没想起来,自己有哪个熟人能认识薛副主任这么大的人物,脸上的笑还是满满当当的:“领导你太客气了,我那手艺就是糊弄肚子,你们吃惯了好吃的,调剂一下口味才觉得比旁的东西好吃。”
说着回头看了陈秋生一眼,发现陈秋生正使劲的给自己挤眼睛,手也指着漏粉房。
夏菊花脑子飞快的转着,猛地想到了一个人,试探着问:“薛副主任,你跟薛技术员是……”
“援朝是我堂哥的儿子。”薛副主任貌似不在意的看了夏菊花一眼说:“那小子动乱的时候所以送到平德县来,就是因为我在这边,多少能照顾一点儿。谁想到他倔的跟头驴似的,自己要求到红星公社来了,我也拿他没办法。”
夏菊花被薛副主任说的话给惊呆了,她知道薛技术员家里不简单,没想到在承平地区人家也有人,以前可没听他提起过。
难怪薛技术员在红星公社的时候,就想说啥说啥,想干啥干啥,原来是心里有底呀——别看人本家被涉及了,可还有别的有本事的亲戚兜底呢。
“这可真没想到。”夏菊花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
薛副主任的笑容已经不再是客气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流露:“援朝都跟我说了,他在红星公社的时候,受夏大队长的照顾最多,跟你们家的感情也最深。前两天那小子还给我打电话,说是你给他邮的酸辣粉他吃了,不如你现做的好吃。”
夏菊花刚才心里还给薛副主任打低分呢,现在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人家的话,笑的也有些尴尬:“薛技术员对我们平安庄的帮助才大呢。我们生产队的漏粉房,要不是有薛技术员做的绞浆机,也办不起来。都是我们沾了薛技术员的光,根本说不上照顾他。”
已经在官场上经历太多的薛副主任,太能看出眼前的人说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更重要的是,他很了解自己的堂侄,那孩子是非观念太重,对人的要求就有些求全责备。如果夏菊花一家不是人品得到他的认可,他不会离开这么长时间,还特意打电话请自己有机会的话,多帮助一下这一家子。
所以薛副主任并不理会夏菊花是不是尴尬,郑主任是不是吃惊,自顾自的往街上走,还催着夏菊花给他带路,嘴里不停问薛技术员在平安庄时的生活情况。
说起这个话题,夏菊花还是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