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实我觉得也没啥好讲的,一家就那几个灯泡……”
夏菊花看向孙庆林的眼神变得严厉很多:“一家就几个灯泡就不用讲安全了?我问你,灯泡有没有坏的时候,坏了是不是自己上去就拧这换?东屋接了电灯西屋是不是也想接,是自己随便扯根线接上还是咋接,你知道吗?”
胡中山听的眼前一亮,孙庆林反倒蔫了下来,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很简单的事儿,咋听大队长一说挺危险似的?
胡中山在旁边替夏菊花解释:“孙队长,咱们平安庄大队接的不是普通的居民用电,而是可以工业用的三相电,相对来说电压更高,也就更危险,尤其是家里有小孩子的,孩子们好奇,愿意东摸西摸,更要注意。大队长要让社员们了解用电安全,也是为了社员们安全着想,不愿意好心办了错事。”
听听,明白人说话是不是也说得明明白白?夏菊花满意的看了胡中山一眼,告诉孙庆林:“从你们五队开始,讲完了你送小胡去四队,四队讲完了让四队长送他到三队。”
胡中山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夏菊花却坚持必须这么做。还是那句话,□□有时是很烦人,可有些时候却是必要的手段——知青们在社员心中的印象不好,不这么郑重其事的两队交接,社员从一开始就不会用心听,那胡中山就算讲得口干也没啥用。
好在各家的电灯都是新扯线新安的灯泡,一时不会出现坏的问题,现在让胡中山各生产队讲一讲,是算真正的防患于未然。
夏菊花已经得到晚上肯定能电的答案,骑自行车又回到平安庄后,就没直接回自己家,而是再次拍响了五爷的院门:“五爷,是我。”
院门竟然打开了,出来开门的是五爷的长孙媳妇常桂花:“嫂子,你来啦。刚才我爷还说,要去找你说说小鸡仔的事呢。我们好劝歹劝,才说好给他剃个头再去找你。”
夏菊花有些不解:“五爷想见我咋样不是见,还用得着剃头?”
常桂花就笑了,拉着夏菊花进院后,小声跟她说:“你不知道,孵鸡快一个月了吧,我爷也没洗澡换衣裳,天天跟那些鸡蛋守在一盘炕上。这些天只让他又只让大喜他们哥几个陪着,不让我们当孙媳妇的进门。我们谁都没想到,大喜他们就这么由着老爷子性子。你说,他们好歹让老爷子换换衣裳也行呀。”
想想一个月不洗澡不换衣裳那味道,夏菊花觉得常桂花说五爷正在剃头,实在婉转了些,自然不好刨根问底,便问自己关心的问题:“七喜前天跟我说,今天小鸡都该出壳了,出完了没有?”
常桂花带着她往五爷的正房走:“你看看,可不是都出来了。我爷这回一共孵了三百只蛋,只有二十三个是坏蛋,没孵出小鸡,剩下的都孵出来了,一个个毛嘟嘟的爱人着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正房,常桂花拿出两个白大褂来,递给夏菊花一件,自己把另一件穿上:“我爷说了,进西屋必须穿白大褂。”
看来五爷高成功率孵化出小鸡的事实,让家里人都对他更信服了,哪怕他不在跟前,常桂花也严格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按章程办事夏菊花自然不反对,几下穿好白大褂,随着挑帘的常桂花一进西屋。一进屋,满耳都是鸡仔叽叽的叫声,但见整面炕上都是黄乎乎毛茸茸的小鸡,有的已经站得很稳当的啄着席上泡好的小米,有的还站不稳,一动一个趔趄,却顽强的向小米前探头……
“这么多。”夏菊花是真佩服五爷,这二十多天是咋过来的。
常桂花也很骄傲:“可不是,我爷这下子得把全大队都震了。一只老母鸡抱回窝,最多也就出个十五六只鸡仔,可我爷一下子就孵出二百七十多只来。”
姐妹,你说的话很容易引起歧意,你知道吗?
夏菊花不敢再想下去,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