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六喜与夏菊花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由着齐卫东回答说:“我们就是承平地区的,你去过?”
那人放下啃到一半的鸡爪子,摇晃着走到夏菊花他们的隔间前,边看着六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面,边咽了一下唾沫说:“承平地区我当然去过,我还在平德县工作了一段时间呢。我在的时候平德县小麦产量都不高,可没见人做过这种面条。”
拿水一泡就香得馋人的面条,还曲里拐弯的,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齐卫东更得意了:“没见过就对了。前两年大家白面吃得都少,自然舍不得做。现在总算产量提高了一点,就有心思把东西做得好吃点了。”
说完,他也开始吃起面来。那人又咽了一口唾沫,那丝优越感飞到了爪洼国,陪着小心问夏菊花:“大姐,你们带得多吗,我跟你们换点行不行?”
人家已经明确提出想换,夏菊花就不能装不知道来意了,有些为难的冲那人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们三个人呢,带的将够自己吃,没法跟你换。”
出门坐车,大部分人都是自带口粮,现在谁家吃的也不富余,夏菊花说带的不多,并不难理解。加上齐卫东和六喜两个大小伙吃得狼吞虎咽,那人觉得自己不可能达成所愿,又看了夏菊花两眼,讪讪的回了自己的铺位。
人是回去了,心却留在夏菊花他们这边一小半,剩下的坐车时间,对车厢里的所有人来说,几乎都是一种折磨了: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里,夏菊花与齐卫东两个把红烧肉与鸡丝口味的换着吃了又吃,还不时商量是不是加鸡蛋,或是用不用多加一份调料,那香气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全车厢人的味觉。
后来齐卫东悄悄对夏菊花说:“婶子,你把包袱让六喜拿到上铺去吧。我咋觉得那些人看你的包袱,眼神不对呢?”
他没有夸大其辞,自从吃了第一顿方便面后,他们的隔间总有人路过,每个路过的人都会深深的看上几眼,哪怕他们三个不吃东西也一样。
夏菊花被齐卫东的表情逗笑了:“又胡说,人家坐卧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还能因为点吃的就动手抢?”
抢是不可能抢的,问也同样是要问的。那个最先来跟夏菊花搭话的人,老跑来跟夏菊花聊天,句句不离方便面。夏菊花被他缠得心烦,干脆告诉他,这东西就是她自己试出来的,别人都不会做,因为用料太讲究,工序太繁琐。
反正现在方便面除了她之外,还没听说谁会做过,夏菊花不介意先把它的身价抬高一下。
那人听得频频点头:“我就说嘛,我在平德县没见过这种吃法。要说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那就对了。大姐,你想没想过,可以把你做方便面的技术交给国家,那你可立了大功了,国家也会表扬你的,说不定还能登报呢。”
夏菊花听了眼神微微一收,齐卫东已经警惕起来,看向那人的目光跟刀子一样了:“我婶子就是为了我们路上吃着方便,自己费心琢磨点吃的,这也得上交给国家?我咋没听说过呢。咱们国家没这种规定吧?”
那人要想绕着弯子给夏菊花一点压力,不想被齐卫东直接戳穿了,自己反而闹了个大红脸,连连向齐卫东说明,他就是这么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能坐卧铺,还是三个人一起坐卧铺的人,谁知道是啥来头?这三人里头,齐卫东一看就是常在外走动的人,说不定这三张卧铺,就是他搞到手的。
所以那人敢拐弯抹角给夏菊花压力,齐卫东一开口他就怂了,不好再套夏菊花的话,灰溜溜回自己铺位上去了。
六喜暗暗把齐卫东说话时的表情和内容都记到心里,自己小声跟夏菊花说:“嫂子,那人是不是打方便面的主意。他都知道咱们是平德县的了,还说自己在平德县工作过,要是让人找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