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转过了身子,眼神冰冷而又决绝。
为首的疯子头目与他对视片刻,眼神似笑非笑,又偏头扫了一眼其他的‘人体结构研究者’,似乎是在嘲笑‘闯入者’,“看吧!胆子真小,他注定成不了我们这样的人”他摇了摇头,“羊终究是羊”
“咔嚓咔嚓”绿色的玻璃瓶碎成了蜘蛛网,‘闯入者’的单手反握在了手术刀上,手术刀陷进了绿色的玻璃瓶内,“药汁流干他就会死的,对吧!”
在那一群疯狂的‘人体结构研究者’的惊讶下,‘闯入者’又一刀拗向了玻璃瓶。
碎纹由中间至上下左右裂开,‘哗啦’一声,碎成了米粒大小的渣子跟着绿色的不知名药水,兜头兜脸淋了‘闯入者’一身。
那个长发如藻的小男娃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双手伸出,向‘闯入者’求着助。
这一次他们两之间隔着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玻璃瓶了,只是几厘米的距离、一声空气。
‘闯入者’没再伸手,他知道,男孩儿已经死了,在他刺碎玻璃瓶的那一刻。
他扔下了那把手术刀,跟着刀子滑落下去的是他衣袖里的一个袖珍的黑色珠子。“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这一刻,‘闯入者’又变回了来时的那个人,刚刚的‘胆小、懦弱’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他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那群疯子研究者却不敢再拦着他了。
装着人体的玻璃瓶与其说是玻璃瓶,不如加个形容词--坚硬的、刀枪不入的、水火不侵的
只有‘怪物’才能仅用一把手术刀就破开那层防御,‘闯入者’,那是一个人形怪物。
封闭的金属大门在他眼前一层一层打开,又一层一层关闭。在‘闯入者’走到最后一扇金属门时,他对着角落里的那只摄像头望了望。
他跨过了最后一层金属门,按下了地底这辆唯一的电梯,一分钟后,他出了电梯,脚踏实地的站在了阳光福利院的土地上。
‘轰隆隆’的巨响从地底的‘铁笼子’传到地面只留下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