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再好的声音经此也毫无音律美感可言,平白吵得人耳刮子疼,偏偏这里面有个独树一帜的声音。
"呀,呀、呀,呀。"一只通体发黑闪着蓝紫色金属光泽的灾星鸟躲在层层枝桠中,翠叶绿的发亮。
"躲在哪里的?"
"呀。"乌鸦怪叫了一声,蹿出林子抖着翅膀落在了梁之信伸出的手掌上。
"不是问你,是问她。"他耐着性子抚着灾星鸟黑得发亮的毛发。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很多很多的房子,很吵很吵,很多很多的小人扔石头
灾星鸟怪叫着,跳来跳去,很激动,拿头蹭着梁之信胳膊。
"嗯,小黑你受委屈了"梁之信探着手伸进油黑的羽翼中,软软的绒毛,痒痒的,带着点热度不烫手,不灼人。
小黑,一只灾星鸟,邪恶的符号,不详的代名词,为人所不喜,见之驱赶。
"她,好不好?"
"呀,呀。"睡觉。
睡觉。梁之信眉头紧皱,不大满意这个答案。小黑神智未开,描述不出她呆的地方,但可以领路带他去。"睡觉"又是个怎么回事。
梁之信记得她以前整日整夜的,精力充沛,一蹦三尺高,总是变着法儿的烦他,现今离了他,大白日的就睡觉。
"小黑!"
"呀,呀。"
"嗯,等我把她抓回来给你继续做玩伴儿。"
小黑叫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