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求助佩德。
却看见奥斯汀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双眼睛朝外突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脸部尤其吓人,奥斯汀常年闷在实验室里炼制魔药、他的肌肤是久不见日的苍白,可现在他的皮肤底下青筋暴起,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肌肤下游走……比他当时被种下纹的时候还要可怖。
诺尔还在不死心地挣扎着……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地位。
凭什么……
他不可以就这样败了!
他拼命朝前爬去……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个隐藏的闸隔,他在里面还藏着一瓶魔药。他要过去……他还可以反败为胜!
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像是什么老旧的机械不灵光的运作声,诺尔自己也听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停下来。这个老化的机械像是快要散架了。
莫里斯被他可怕的模样恶心到了,撑着腰、屁股往后一扭,把那根作弄他许久的硬虫拔了出去。
诺尔被这反作用力弄得往后一弹。要是平时他肯定稳稳地撑住,还能反身压过来把莫里斯摁着狂一顿,可现在他连扭头的动作都很艰难。
佩德猛地朝莫里斯大喊一声:“莫里斯!快!”
莫里斯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找出事先藏着的一瓶药,手臂左右扭动,试图把药水均匀地洒在他们身上。
奥斯汀俊美的脸已经变得很可怕,这时候他笑起来就显得有些渗人,整个人都像是扭曲了一般,但他的笑声依旧和以前一样痴狂疯癫,面对佩德的突然发难,他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因为过度的兴奋叫大脑极端冷静:“佩德,你也终于知道禁药的好处了是不是!我早就说过魔药团没有前途的,你要是早十几年和我联手,这个世界都可以被我们征服。魔药团算什么东西,只有黑巫医才是最强的归宿!”他的贪婪恶欲顷刻间全部暴露。
是的,他还在兴奋,他觉得佩德终于和他是一伙的了。
佩德听了他的话,嫌弃地蹙了下眉。佩德在掌心里藏了个利器,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对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又刺进了几分。
奥斯汀仰着头看着他,浓稠的血迎面滴上他的脸庞,他的身体。
“我和你不是一伙的,奥斯汀。从十二年起,我们就走向了不同的直线。以前是,现在是,当然,未来也是。只是你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不信!那你为什么碰禁药!你不是说你不屑这些东西吗!承认吧,你和我是一起的,佩德,回答我,我们是一起的不是吗?”说得太急了,奥斯汀忽然咳嗽了几声,原本磁性的嗓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佩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变得癫狂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无聊,禁药真能将一个人变成这样疯狂的模样吗?
奥斯汀一直跟随着佩德,视线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年轻时的男孩,胆小、懦弱,只敢偷偷地观望他的神鹿,神鹿轻轻皱一下眉他都要担心半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牵动他的心弦。
他是多么卑微,想祈求神鹿的眷怜。
他花了十二年的时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不管佩德被他得多么骚浪,多么饥渴,等他收拾好之后转头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从小他的视线都是跟随着他的。
佩德过了好久才肯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我们不一样。你炼制禁药是想摧毁魔药团。而我只想解决阻碍魔药团发展道路上的障碍物。”
诺尔眼神通红,像某种浴血的凶兽:“奥斯汀!快解决他们啊!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就可以笑到最后,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