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啡

罢了。

    她不愿细说温平允的事情,一旦细说了,说不准连她跟温平允上床这件事都会被他察觉出来。

    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而别就消失了?温凉年刻意提出另一个问题,将重点挪回他身上。

    谢征踢了一下脚下的碎石子,回答道,有个卧底任务,不方便透露的机密,所以我才会连夜收拾东西走人。

    果然。温凉年倒是不意外,她也猜测过谢征可能是去出任务了,所以没有责怪他的不告而别。

    你怎么会在我带小柯上山时跟上来?温凉年又问,你早就知道我在村里吗?

    不知道,但大概听说村里有人在说关于你的传闻。谢征说,恰巧我上山散步时,有村民告诉我那个陈彪行蹤诡异,鬼鬼祟祟,似乎在尾随别人,我觉得不对劲才跟了上去,没想到他跟蹤的人是你。

    温凉年笑了,听到关于我的传闻?什么样的?

    诸如孽障回村、荡妇的女儿、二奶生的野种等等这类的传闻,不怎么好听,十个人里有六个人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由此可见这是人传人的谣言,大多内容都是夸饰渲染出来的,不值得关注。谢征不以为然地嗤笑出声,薄唇轻抿着烟,向她伸出手来。

    做什么?温凉年狐疑地问。

    想看看你手腕上的刀疤。谢征道。

    温凉年下意识将手藏到背后,嗫嚅道,很丑,没什么好看的

    谢征不语,依旧摊着大掌,让她把手递过来。

    她迟疑几秒,终究是将手伸了过去。

    温凉年的肌肤白皙,以至于那条横在腕间的伤疤看起来格外狰狞。

    谢征捏住她的手指,端详了几秒她腕间的刀疤,沉声问道,这一刀下了死手了吧,当时是谁救了你?

    温凉年说,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温平允。

    他松开她的手,问道,你们从来没有联系过,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很奇怪对吧?温凉年轻描淡写道,以前我过得那么惨,他都不曾出面过,结果我一自杀,便在我差点儿死掉的时候出现了,这点我也没有想明白。

    后来呢?他对你的态度与表现如何?谢征问。

    温凉年心想,谢征这种过于敏锐的性格实在让她难办得很,就算话题被带开了,他也能巧妙把话题引导回他想知道的细节,如果她再闪躲,那谢征更有可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

    他经常送我些礼物,替我选了一间读书风气不错的学校,还送我一条宠物蛇,我很喜欢。

    温凉年语调平稳地陈叙温平允替她做过的事情,陈彪是贾川的左右手,也就是那个叫做川哥的人,当时川哥将我的同学们当作人质我去找他,后来温平允收到我的求救后即时赶到,没让川哥来得及对我动手。

    听起来是个好哥哥。谢征捻熄了烟头道,温家的势力不小,多年以来对你不闻不问,现在又对你百般讨好,看起来像是在弥补,他欠了你什么?亲情?

    或许吧。温凉年说。

    谢征看她一眼,忽然道,你仍然在意那个混混对你做过的事情吗?

    温凉年知道他指的是混混强她的事情,手指不自觉地去摩挲右腕的伤疤,低声道,我不在意什么处女不处女的,只是觉得很恶心。

    温凉年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谢征回国后不曾联系过她,只是暗中调查她的事情去得知她的近况?又为什么即便知道她这段日子经历过不少折磨,也没有在回来后主动联系她?

    无非是没有把她放在心里一个特别重要的地位,甚至老早就察觉到她对他的心思,想要她掐断这份异样的感情罢了。

    于是从再遇谢征后,她始终与他保持距离,并要求自己尽快抹除对他的暗恋,让他知道她现在过得不错,无须再为她的境遇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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