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
伤口会特别疼吗?有没有觉得头晕想吐?我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道。
就算会疼也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叫出来。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目前意识清醒,头晕目眩应该要等到感染中后期才会开始。
我点了点头,基地里知道你感染病毒也不会放你进去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脱离队伍?
今晚。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别跟着我。
我冷眼瞪他,我是你女人。
条野采菊没说话了,天知道他几年前就多想得到我,现在很讽刺的终于在死前得偿所愿,他怕是死也不想放过我亲口承认的机会。
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后,换他帮我处理后背的伤口,我也没跟他矫情,褪下上衣就背对着他坐在他身前。
在帐篷这个密闭空间里,我们彼此的呼息声清晰可闻,他循着血腥味及我的指挥手脚俐落地给我处理伤势,压根不像个瞎子,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轻触我后背肌肤的指尖有几次不必要碰触行为,其中一次还格外狎昵地以拇指轻轻摩挲几下,我涨红着脸回头瞪他,他笑了笑,这才终于收敛了一点。
处理好伤口之后,我牵着条野采菊的手跨出帐篷,外头的晚餐已经张罗好了,众人们嘻嘻哈哈地看着我们俩看似亲密的牵着彼此的手,可实际上是我出了几分力气在搀扶他。
全部人坐下之后,我清了清喉咙,先向队长福地樱痴彙报了战况之后,才坦白了条野采菊感染丧尸病毒的事情,众人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欢喜雀跃变得阴沉悲痛,看向我们俩的眼神也不复刚才的暧昧和祝福。
是我的失误。条野采菊出声道,这个变异的舔食者似乎是有智慧的,多少保有自己的意识与判断,但已经被我杀死了,免除了变成后患的可能。
所有人望向队长,等着福地樱痴做出最后的判断,他沉吟半晌,转头询问我条野采菊的伤势,我老实坦承了他目前出现感染的前兆,福地樱痴点了点头,转头吩咐了其他人去拿了点干粮和水袋。
我顿时瞭然,知道队长没有打算直接将条野采菊抹杀也是顾及了过往的战友情谊,更何况条野采菊贡献良多,直接把人杀死反倒容易叫其他队员心冷。
福地樱痴看了看我,忽然打了个手势让我跟他去别处谈话,我便起身过去跟着他一块儿走了。
到了远离营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福地樱痴对我说,尽量在他变异之前让他以人的身份死去吧,我会留给你一把枪,解决他之后立即归队,我考虑到你们俩刚在一起,想必你会想陪他走过这一程的。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福地樱痴拍了拍我的肩后,将腰间的佩枪塞到我的手里。
*
我从队伍里拿到的物资不多,但是省吃俭用足够支持三天的时间,也打算之后再还回去。
告别了所有人,我和条野采菊在附近找了一栋农家小院过夜,并且开始着手利用系统提供的物资要给条野采菊治疗伤口。
我琢磨着是否能用自己的水系异能将条野采菊体内的毒血剔除,但系统告诉我,这是一项极其精细的工程,既费时又耗费精神力,一个没处理好就会让条野采菊爆体而亡,现在顶多也只能用系统给予的药物延缓他感染的时间,充其量就是吊命。
我这人天生反骨,越是做不到的越想尝试,但是即便我有心想锻练自身的异能也无法在短短数天内将这种剥离毒血的功夫学起来,我目前能做到最多的就是用最纯净的水清洗伤口,延缓伤口坏死的速度。
这个末世时代,我所携带的药物已经是最先进的了,这是我必须陪着条野采菊暂时脱离队伍的原因,若是被人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尤其在末世里,人性是最可怕的东西。
到目前为止,条野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