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他就是喜欢看我笑话,便没放在心上,逐渐恢复以往没心没肺的快乐生活,并且在条野采菊离开当晚开心得疯狂滚床庆祝。
高中毕业后,我与好友选择了同一所国外风评不错的大学就读,出国前夕大伙儿们去夜店狂欢,一群人喝醉了还挂在舞池上不想下来,珍惜这个好不容易成年能混进来玩的机会,我醉得一塌糊涂但还是能意识清醒地与同学们嬉闹成一团,等到我摇摇晃晃想下舞池时,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摔跤,直接跌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体香,熟悉的怀抱,我扒住身前男性的窄腰就是一顿猛女闻香,闻完还不够,捧住对方的脸试图细细端详他的五官,但又有点看不清,只得重新钻进他胸膛,一边闻一边夸,小模样长得真别致,不仅如此,身上的香味还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男人笑了一下,胸膛轻震,用低磁醇厚的嗓音说道,你说的那位故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眯着眼想了想,很讨厌的人,老喜欢欺负我,小时候念幼儿园时还因为我不分他糖吃就引诱一堆小朋友抢我糖果,非常不要脸,这妖孽长这么大了怎么就没被雷劈死呢?
身前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声音格外温柔地诱哄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个好地方?那里好玩得很
虽然我醉得有些降智,但不影响我对陌生人的邀请保有危机意识,大声嚎叫,我不要!你休想诱拐我!说不准我醒来就少了颗肾了!
我的吼叫被店里播放的摇滚音乐严严实实地掩盖了过去,男人有恃无恐,不容置喙地揽过我的肩就要带我走,我尖叫着去扒拉旁边的栏杆,他却把我一肩扛起转身就往门口走,我挂在他肩上被晃得七荤八素,只得吼,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吐在你屁股上了
对方轻飘飘说了一句,你敢?
我瞬间安静如鸡,并且进入静音模式疯狂扭动挣扎,眼看我即将要被扛出门了,我看到旁边走廊竟然经过一位曾经跟我玩得不错的初中女同学,便连忙喊她名字求救,结果她看到扛着我的人时,神情惊喜还喜闻乐见,开开心心地和我含笑挥手。
你妈的
我彻底绝望,在被扛出夜店的那一刻,我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我的肾?
听到我还在执着盗肾这件事,男人险些被气笑,在把我扔进车里后座后,他猛地凑近我的脸,我被这距离吓得打了个冷颤,瞬间酒醒不少,也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条野采菊,与我纠缠不清长达十八年的男人。
我不想要你的肾。他说。
条野采菊将额头轻轻贴上我的眉心,没等我反应过来,自顾自地笑了一声,我迷惑地眨了眨眼,正想问他为何要笑,他却声音平淡地说了一句,我想和你做。
我微微一愣。
做什么?
条野采菊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捻我柔软的耳垂,吐出一个字,爱。
浪漫一点的说法是,我想要你。粗俗一点的说法是,我想你。
我压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呼息越发困难,脑子混乱得几乎无法思考,浑身发热到令我口干舌燥还动弹不得,他漫不经心地拨开我散乱的鬓发,然后接着给我两个选择。
地点你选,你想在车上,还是回我家?
*
被条野采菊摁上床时,我完全是下意识想逃跑的,说要回他家只是试图拖延时间,然而他扣住我的脚腕,轻而易举地把我拉回他身下,我开始妄图用眼泪打动他,泪眼朦胧地哭喊道,我不要,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我才不要被你日死
那敢情好,如果你被我日死,你大可化成厉鬼回来榨干我。条野采菊知道我连试都没试过就在嫌弃他技术不好,动作也更不客气了,两三下就把我衣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