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自己的面翻牌子,也只能安慰自己清醒一点。
这是她的本分。
打雷了,齐鄢然被迫停了思绪。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雷声,她心里突然有点后悔。
只不过那一阵她便又恢复了常态。
想着那人现下应当在某位美人宫里享受乐趣,她也懒得再折磨自己,便唤了宫女伺候自己就寝。
宫女正要放下幔帐,突然有人从殿外进来。
是去而复返的蔺暨。
齐鄢然急忙抬手抓住将要落下来阻隔视线的幔帐,就这么坐在床上透过那一点剩余的空间看他,只见他停住步子,隔着宽阔的大殿与自己遥遥相望。
她的眼里有震惊有雀跃。
想起他方才的愤怒和嘲讽,齐鄢然咬了咬唇,掀了幔帐起身。
娘娘宫女在身后呼唤。
她竟是连鞋都未穿就这么赤脚下了床。
蔺暨低头看到她光裸的小脚便皱了眉,欲迈腿,但还是生生抑制住,直等着她朝自己走来。
等她来到了跟前,像是解释,他淡淡说了一句:雨太大,挡了朕的去路
毫无破绽的表情,平静的语气,倒像是这么一回事。
齐鄢然却想笑。
帝王出行,就算是再大的雨,也不能阻挡。
她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
去他的规矩,她偏要放肆。
既然无法劝阻,自己何不如坐实了这专宠的称号,那些只会眼红的人又能拿她如何?
齐鄢然走近一步,抬手环住他的腰,温情脉脉的仰头望着他浅笑道:既然雨这么大,那陛下便别走了
眼前的女子与方才赶他走的模样大相径庭,蔺暨深深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过了良久,就在齐鄢然以为身前的男人要无动于衷时,下一瞬便被人拦腰抱起。
为何不穿鞋?蔺暨眼神带点不悦看着她。
齐鄢然不答,依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恁地透露出一股子妩媚纤弱。
只见她勾着他的脖子,樱红一点丹唇一开一合:我的脚好冷,蔺郎替我暖暖罢
饱含暗示的旖旎,蔺暨闻之眸光微深。
金钩分离,幔帐落下。
云雨过后。
蔺暨捏住怀里女子的下颌,笑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虽深知她骨子里的不以为然和放肆大胆,却也被她今夜的主动惊到了。
与克制的表面不同,今夜的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主动,不仅替他含,还敢骑在他身上。
放眼后宫,敢在床笫上凌驾于天子之上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其余女子莫不是兢兢战战的承欢。
齐鄢然攀着他的肩凑近,呵气如兰,陛下不喜欢吗?
他受用的很。
蔺暨却皱眉沉思,一副思忖的模样,嗯,技术一般,嘶
后面的痛呼是被她咬的。
掐了一把绵软的臀,蔺暨嘲她:鄢娘是属狗的不成?
齐鄢然抬指点了点他的嘴,勾唇轻笑:我是属兔的,兔子急了会咬人
男人闻之搂住她低低的笑起来。
方才为何要将我赶走?蔺暨侧头看着她。
俩人在私底下像寻常的夫妇一般,几乎不用尊称。
话音刚落,便见她眼神刹那间暗淡了下来。
蔺暨又不傻,联想她方才的反常,又见她现下不语,便大概知道了。
可是那些老臣来找你施压了?
那帮老头子,见说教他不成,极有可能会想方设法的来寻她。
嗯齐鄢然默默颔了颔首,父亲还写信来骂我,斥我不知礼数,整日霸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