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恨

,只是那名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已不在了人世。

    浓烈的酸楚从胸腔里升起,水雾蒙了双眼。

    几步之外的齐鄢然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不仅他没睡,她也一直没睡,听到魏玄戈的噩耗之后,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蔺暨。

    这样的一个人,失去了唯一的知己兼兄弟,甚至是助他登位为他平定江山的副手,齐鄢然没法想象他是有多么心痛。

    就在犹豫要不要去安慰他时,蔺暨傍晚便来了她的宫里,那时她还正抱着一岁多的小太子喂食,见到他进来,也不像以往那样抱着孩子上去与他互动,而是极为知趣的让乳母将半大不懂事的孩子抱了下去。

    蔺暨什么话都没说,可齐鄢然却能从他颓然的脸色和充满着红血丝的双眼里看出,眼前的男人已然是伤心至极了。

    他不说,她也不问,就这么静静的陪他坐着。他说没胃口,她也就不强求他用膳,等他说要沐浴的时候还亲自动手伺候。

    腰被人从后面搂住,柔软的身躯靠了上来。

    蔺暨回神,低头看了眼挂在腰上纤细白皙的手,慢慢转身。

    他看起来异常疲惫,却仍是温柔的关心她:怎的不睡?可是我吵醒你了?

    齐鄢然轻轻摇头,微微一笑,只是想同陛下一样出来看看月亮

    看似拙劣的谎言,蔺暨并未揭穿,沉默了半响,只问了一句:今日为何不问我?

    齐鄢然收起了笑容,低头握住他的手,认真且柔和的回答:我怕问了之后,陛下会更心伤

    或许,陛下想要的是能够被人陪伴的宁静,而不是令人心烦的问三道四

    再尊贵的九五至尊也会需要一个能够依靠的避风港,眼前的女子显然便是他所需要的。

    蔺暨爱她阴鸷淡漠的本性,也爱她柔和而坚定的人格。

    除了魏玄戈,第二个懂自己的便只有她了。

    蔺暨喉咙发紧,蹙眉将眼泪含住,摸着她的脸哑声道:我好像只有你了

    眼前的男人难得透露出这样柔弱的一面,齐鄢然心疼不已,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又坚定的道:陛下,你不仅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会和衡儿陪着你,一直,一直

    蔺暨听了心里又酸又暖,抬手将人搂进怀里,将脸埋在她的颈子里,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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