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熟睡的蔺暨却突然睁开眼,转过身来将手臂枕在脑袋底下静静的看着她。
睡着的她要比清醒时总挂着浅笑的她真实多了,平日里总是端着的女子现下因熟睡显得有几分呆里呆气,莫名的可爱。
蔺暨看着看着,突然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一触即离。
他在做什么?
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蔺暨愣住,眼神仲怔诧异。
半梦半醒之间,齐鄢然感到胸上一片冰凉与温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蔺暨正低着头在她光裸的胸口上密密吻着。
醒了?男人抬头问她,淡然自若,丝毫无被现场抓包的窘迫。
呃她来不及回应,原来身下早已湿透,他突然掐着她的腰闯了进来。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听见他这么说。
齐鄢然一怔,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眶渐渐酸了起来。
蔺暨双手支在她的脸侧,似是知道原因,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她的,不是我的
深邃的眼瞳与她四目相对,饱含笃定你的,只能是我的
至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齐鄢然无力思考,只能眼睁睁被他卷入了情欲的漩涡里。
嗯啊
浴桶中肉体相撞,水花四溅,温热的浴水随着激烈的动作涌出来将地板打湿得一塌糊涂。
他向来在床上都是克制的,像例行公事一般,却不知道他今夜是怎么了,连续几次要得又狠又猛,齐鄢然哪里经历过这般情景,受不住的只能抖擞着身子紧紧的缠在他身上。
呜殿殿下不要了啊啊直到她失态的摇着头抽抽噎噎的与他哭着求饶,蔺暨才心软放过了她。
事后,蔺暨将被折腾坏了的人儿搂进怀里,下颌抵在她布满杂乱吻痕的肩头上,目光沉沉。
为何他今晚会这般失控?
或许是因为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许是因为他终于在众多浮于表面的明亮中找到了与自己相似的黑暗,让他感到同病相怜般,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悸动。
直到第二日庭院里响起厉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齐鄢然才逐渐明白昨晚他说的那句话。
殿下!殿下!求您饶了嫔妾罢!
齐鄢然闻声赶来,只见昨日才出了喜讯的方选侍唯着一身中衣被几个婆子压在木凳上,头发散乱,面红眼赤的冲着几丈之外的男人高呼求饶。
蔺暨只背着手站在台阶之上,一脸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方选侍是犯了什么错,竟能让殿下如此生怒?她疾速步到蔺暨身边。
蔺暨一向是出了名的宽和,不轻易责罚下人,何况那还是他的嫔妃,如今看来方选侍所犯之错必定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她想了许久也思考不出来方选侍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就算如此,到底那女子腹中还有他的孩子,齐鄢然斟酌了半会,还是决定替她开口求情:饶是方选侍犯了错,可她腹中还有殿下的孩子
不等她说完,蔺暨便回过头来,蹙眉盯着她,像是解释般:孤说过了,不是孤的
齐鄢然顿时滞在原地,拧眉不解。
什么不是他的?方选侍,孩子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徒然一惊,双眼微瞪,似是不可置信。
殿下她愣愣的看着他。
以防出现庶长子,东宫后院除了齐鄢然以外,其他妃嫔无他的允许不能有孕,自然,这一切皆是他在私底下吩咐人悄悄办的,不然若是让那帮老头子知晓,可不得将他的东宫闹翻天了。
按理说,不曾被临幸过几回的方选侍是不可能怀有身孕的,蔺暨昨日得知消息后立即吩咐人着手清查,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发现她竟与东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