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实我大宋不光重文轻武,而且亲王不得领兵,这是谁都知道,哎,其实我到军前,也是被排挤……”
“嗯?……”紫欣疑惑,随即明白,原来如此……
果然,赵焕喝了口酒,续道:“你看看这秦州,不过三万不到四万的兵马,再看看我身边,有多少监军,一举一动,那个能逃脱父皇的眼睛。哎!我这是领的什么兵,亲王领兵是犯忌讳的,皇上不信任领兵的将领,何况亲王!我这点兵其实什么也干不了,反倒会给人口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抓一招之错,让人干掉。”
“原来如此”紫欣沉吟,皇家没亲情,名不虚传。
“其实是我几个哥哥排挤我,把我安排在这秦州,对西夏作战,胜则无功,败则有罪,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什么将才。就说着三万军马,战斗力底下到什么程度,就说今天白天,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叫张杰,是我的副将张浩的弟弟,我和张浩情同手足,可是见天我却狠狠的打了他的弟弟,为什么?”
问人,也是自问,紫欣看着他,眼神变得清澈……
“其实我也不想,一则做那些监军看,我没有朋友,我能把朋友的弟弟打个半死;二则张杰实在让我难堪,前日晚间十分,他带着一个千人队在越虎坡巡逻,碰上了西夏也是一千多人,这一接战,张杰不到两个时辰,几乎全军,今天早上带着两百来个残兵败将逃了回来,你说我能不生气?”
紫欣卡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瞄向挂着的军事地图,‘越虎坡’?她忽然明白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声:“张杰没为自己分辨么?”
“没有,一千对一千,败得那么惨,他还有脸说。”赵焕的酒这回真的在慢慢的转醒。
“你错怪他了。”
“??你说什么??”赵焕愕然,他向紫欣抱怨,就是排解一下胸中的郁闷,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质疑他的方略。
“我方在这一战当中,应该是天时、地利、人和尽失,张杰还能够坚持两个时辰,还带回来两百多人……已经实属不易。”
“天时、地利、人和尽失?”赵焕冷峻的眼神扫过紫欣,赵焕不是一个善于接受意见的将领,也就是紫欣和他说,如果是别人,他回很反感。
“第一点,天时,傍晚开战,与我方不理,太阳西斜,我方在东(西夏在西,大宋在东,可以看地图),迎着阳光,难以睁眼,自然不利……”
“第二点,地利,大宋西夏交界,向来西北高,东南低,接战之地叫‘越虎坡’想来应该是西高东低的坡地,我军作战需要持戒仰攻,也就失去地利……”
“第三,人和,最重要,我军步兵为主,西夏却以骑兵建厂,你可以看一看,张杰带回来的人是不是都是骑兵,就是说,他带去的步兵已经全部战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我大宋官兵战斗力也绝对不如西夏军,一个西夏军估计能打我们三、四个人,所以实力差距其实很悬殊。我军步兵一旦溃退,只能任人宰割,这也是我想得到,张杰为什么生生的坚持了两个时辰,我想他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拼了性命,坚持了两个时辰,希望挺大援军出现,他是不是已经派了信使给你?”赵焕点头,紫欣继续:“可是时间来不及,他只能败退,可是步兵怎么能抵挡得住骑兵的追击,所以他带去的步兵一个也没回来,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已经创造了奇迹,能够把两百骑兵几乎不伤毫发的带回来……要知道西夏的骑兵几乎都是两匹战马的,他们要追击张杰,也几乎不可逃脱。”
赵焕楞柯柯看着紫欣,不敢相信,半晌,几乎哑了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问题,没有个几十年行军打仗的经验是不可能明晰的,你怎么知道?”
紫欣忽然也惊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