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

这是自己催婚无果,拉她下水,让她做那一尾无辜的池鱼。

    萧崇的性子虽张扬肆意,乖戾无常,可他对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是怀着几分敬重之情的,不会明面上跟他们过不去。

    可她不一样,她不过是萧崇一时兴起养大的宠物罢了,不日前又将她给……

    她若是在此事上置喙,他定然会迁怒于她。

    王皇后悲痛了一阵后,又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番体己话,可谓是声泪俱下。

    最后又道:“安华,你帮帮母后,去劝劝你太子哥哥。”

    “喏。”

    装傻充愣的把戏在皇后面前不管用,晏晏只好应了。

    踌躇地走向萧崇,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不敢对上他的眼眸,只好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硬着头皮,道:“太子哥哥,都道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您乃一国储君,娶妻是家事,亦是国事……太子娶亲乃是有关国本的大事,是以……”

    “呵——”萧崇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冷如寒霜,“安华,你既说了是国事,后宫不可干政,慎言!”

    “喏。”

    晏晏神色无奈,抬眸,望了眼王皇后,表示自己尽力了,然后乖乖退到一边。

    “崇儿,你瞧,连你从小教养长大的安华年岁都不小了,更遑论你。”王皇后叹道,“安华今年有十四了,明年便及笄了,毕竟是你从小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为了你的颜面,母后也定会给她找个好驸马。”

    殿内的氛围冷得出奇。

    王皇后自认为是在做好事,却是触动了萧崇的逆鳞。

    好半晌,萧崇才道:“母后,您可知,儿臣最痛恨被人牵着鼻子走。无论是我的婚事,还是安华的婚事,都无需您费心劳神,儿臣自有定夺。”

    “崇儿你……”

    萧崇截断了王皇后的话,“儿臣先行告退了。安华,还愣着做什么?叨扰母后那么久了,还不快快行礼告退,教你的规矩都忘光了?”

    晏晏毕恭毕敬行礼,“儿臣告退。”

    萧崇健步如飞走在前头,他走得又急又快,从决绝的背影便能瞧出他心中不悦。

    晏晏跟在他身后很是吃力,她打小学的是如何走得弱柳扶风,风姿绰约,步伐只可是莲花小步,步子稍稍走大了都会被训诫。

    心知萧崇正在气头上,她不敢出声,只有默默跟着。

    谁知他骤然回头,晏晏一时没刹住脚,撞入他怀里……

    急忙后退一步,却被他抢先扣在怀里。

    她挣扎着,光天化日,身后满是宫人,众目睽睽的禁宫之中,他怎可这般肆无忌惮?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旁若无人的与她亲昵,幽幽合凝香味萦绕在他鼻尖,那般甜美,挠人心肝。

    当初特意寻人为她配香,千百种香味中,他唯独钟爱这合凝香,用在她身上果然最是销魂。

    先是蹭了蹭她的鼻尖,想要不顾一切欺上她的唇时,感觉到怀里的佳人在颤抖。

    他顿了顿,伸手,将她垂落在耳畔的青丝,一缕一缕撩到她耳后,满是宠溺。

    “晏晏怎么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竟帮着别人来迫为兄?也不想想,是谁把你捧在手心,金山银山将你娇养大的?你这样报答我……可真是令为兄万分寒心啊。”

    他轻呵着,明明是温软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凉薄,落在她耳朵里更是透着刺骨的邪冷。

    晏晏身心俱被他吓得不轻,他这样紧紧搂着她,依稀感觉到那硬挺的东西抵在她小腹上……

    故技重施,眸中泛起泪花,涟涟碧波蕴在美目中,佯装楚楚可怜道:“太子哥哥,晏晏知道你最不喜欢受人摆布,但那是母后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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