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人注意到她。
可是二长老是个心细的人。
他在看季凌风迟迟没有出现,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再想到谢韵就下意识的朝这边看来。
一眼就看到谢韵不自觉握拳的手。
他眉心一跳,似乎猜到了什么,马上又挪开眼,抿紧嘴唇,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老宅外面同样一触即发。
几个堂口带来的人久久没有看到自己堂主出来,已经沉不住气。
南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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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堂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堂主帮过我很多次,我不管季家的族长是谁,我只认我们堂主!堂主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儿,我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得进去看看确认堂主的安全。”
北方的堂口以季家的分支为主,更传统、提拔的规矩也多。
南方堂口就没那么多讲究,大家凭本事吃饭,谁厉害谁往上爬。
这也导致南方堂口办事能力强、效率高,可是这些人没那么忠心,更自我嚣张。
要是以前季凌风没出事,这些人万万不敢放肆。
可是季凌风出事消失半年,几个长老名不正言不顺的帮着处理家族事务,又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导致南方几个大堂口早就没那么听话,渐渐有脱离季家掌控的架势。
这也是这次南方堂口的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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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何林听到外面的手下匆匆汇报后,搀扶着还没从药效中缓过来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道:“南少来了。”
季凌风额头被汗水浸染,眉眼全然是痛苦,嘴唇已经从之前的没有颜色变成黑紫色。
他在听到何林的话时,情绪波动,牵动着肺部一阵瘙痒。
季凌风睁开眼往前扑,闷声咳嗽一声,抓住毛巾将喉咙咳出来的‘东西’接住。
黑色的血打湿毛巾从他指缝中流过。
何林吓了一跳,赶紧搀扶着他,给他顺气:“族长,您不要激动,桌上有水,您先润润嗓子。”
季凌风哪还冷静的下来,勉强控制住肺部的疼痛后,鹰眸看他:“他怎么来了?!”
“南少可能从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何林也不清楚季南怎么会来。
以他对夫人的了解,夫人是不可能告诉南少,让南少涉足到危险中。也就是说,最大可能是季南自己猜到这次风险,然后自己跑来的。
他不想季凌风再难受下去,可是该说的他还是得汇报给族长:“南少一个人开车挡在门口把外面那些堂口的人拦了下来。他还放话说…说…”
季凌风仿佛有大木锤在狠狠地敲他头,脑袋里嗡嗡响,只得握紧拳头勉强维持冷静,鹰眸有钩子似的盯着何林:“说什么?”
何林下意识的低下头:“南少说,想进去除非从他尸体上跨过去。”
“呵!”季凌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气笑了:“他倒是不怕死。”
何林也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眼下的情况确实对他们太不友好了,他迟疑着盯着脚尖:“族长,要不…我们先缓一缓。”
堂口上那些人可不是那几个长老,特别是南方堂口的人都是刀口上舔血混出来的人。
和南少认知里的不是一类人。
这些人什么干不出来。
要是有个万一……
何林不敢往下想。
季凌风狠狠闭上眼睛,似乎要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处理眼下的烂摊子,顾不得身上还没消减的疼痛,强迫站起来:“走吧,去聚义堂。”
他比何林更清楚现在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