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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勾在耳朵后面,不是为了耍酷,完全是为了压毛而已。

    唇缝弯弯绕绕,经常让林予贤像闯入迂回曲折的迷宫,无法找到南北。

    唇角向下,即使笑的时候,依然带着凉薄和骄恣,好像谁都欠他百八万一样。

    183cm,1999年9月9号出生,明明比怀里的蠢货小一岁还要多,却总是林予贤,喊他一声“哥”。

    不是“大哥”,不是“柯大药”,也不是“老郑”,不是“小武”,不是“一休哥”,当然,更不是“子期”。

    他喜欢林予贤假装软绵绵的那声“哥”。

    让他想踹死他。

    海市的夏天,适合这声软软的“哥”,可以让人汗毛倒竖,解暑降温。而且踹完他,气血很顺,让人不至于在闷热咸腻的天气里,想出去裸奔一圈。

    这臭小子最爱干了。

    好像对自己的小身板有什么误解似的。

    蠢货。

    只能我一个人看。

    海市一个如常的夏日午后,林予贤趴在床上,脊背光滑,略有红痕,他摸了摸有点被掐痛的脖子,从喉间闷吐了一声吃痛的“我去你大爷的”。

    再这么疯我直回去!

    他摸着窗棂透进来的光斑,半虚着眼睛,把这些颜色相近的光斑,看出冷暖不同色调,甚至出现了红绿这种互补色。然后又继续靠那双眼睛,让光斑自然混合,在色光的融合下,产生多达近十种中间色,构成了超越时空的凝重。

    最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瞎了。

    这大房子,只有他和韩恪两个人,别说还真的有点空落落的。

    一楼厨房飘出来的饭香,都飞不到林予贤的卧室。

    韩恪穿着没有一点褶皱的白衬衣,套着藏蓝色的围裙,在楼下摇着铃,声音沉厚,“祖宗,再不下来我泼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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