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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欲海,还是忍不住要把林予贤拴在床头,直到在互相揪扯中他的手腕出现细细的隐痕……还是舍不得松开。

    韩恪的脸色半明半暗,种种因为林予贤而出现的思绪,落入被寒冬包裹着的裂痕,最后次次被他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带着穿过隙尘,来到如日之壮美的凡世。

    也可能是因为林予贤实在太吵了。

    场到了,整个场地都泛滥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云烟雾浪。

    一匹白马站在足球场的中央,正蹂/躏着脚底的杂草。

    林予贤懵然凝住,眸若辰星,在一声浅笑里,对大型奇蹄动物的无端恐惧消弭殆尽,蹦跳着朝白马撒丫子跑去。

    “哈哈,你还记得!”

    韩恪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记得,在高中的场上,骑着白马溜达,一手拿烟,一手拿酒。这么嘚瑟的人生夙愿,亏你想得出来。”

    林予贤已经贴紧马头,胳膊沿着马背上的骢毛边顺边说:“呼噜毛,吓不着。我的宝贝,如果一会儿受惊,把另外那个大帅比甩下来行吗。”他转向正在款款走来的韩恪,眼角不经意间出现一抹水光,“他欠我的。”

    韩恪一手放在他的腋下,一手放在膝窝,高高举在马背上坐好。他踩着脚蹬,与林予贤弯曲的脊背紧紧贴合,头抵在他的肩窝里说:“我的病暂时还没好,愿意跟我走完一生吗。”

    来之前,不过是想带小蠢货出来透透气。与世隔绝了几个月,林予贤已经在那栋石头监狱里生生憋出几十幅油画。

    当然,透气之余,顺便给林予贤小小的愿望清单打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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