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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炫耀了一把数学很好:“程丰,骗林予贤买貔恘两次,成功一次,每个月借500,两年又六个月一共15000。初中据说也借了三年,我给你四舍五入,只算两万。加起来,给你打个折,还四万,饶你不死。”

    程丰小眼驴撂了蹶子,朝厕所外大声喊道:“杀人了快来救我!”

    韩恪:“Oops,你提醒我了,我精神分裂,还没到18,现在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要你一条命,只需要吃几年牢饭。”

    他有棱角的脸型和说话的腔调都没有未成年的清朗,喉间那句低哑的“值”让程丰顿觉大事不妙。

    “你不会为了几万块杀人吧……”程丰哆嗦道。

    韩恪忍着脏,单手撑在墙壁,换上孩子气的清澈眼神说:“几万块,可能不会。欺负林予贤,会。”

    林予贤至今不知道程丰是怎么跟自己绝交的。

    而且骗妈妈交一次班费5000块,三年下来,蒋维居然给他攒了将近10万。

    林予贤拿着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不,替蒋益叔叔把钱还给另一只小眼驴?”

    韩恪早就没了当初说“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恭顺,好像变了一个人,分析得条条是到:“没有欠条,不认,‘父债子还’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脚,你要做慈善别拉着我。”

    “嗯?!”林予贤说,“难不成你想读法律吗。”

    “Oops,U caught me.”

    他从几个同学那里听到关于蒋维的流言:咱们年级第一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吧,据说他当初住校的时候经常半夜跑到宿舍楼顶,有人看到过好几次,那白衬衣可太像鬼了。

    还有不同版本:蒋维当初从海市逃到昆州,就是因为杀了人。

    林予贤当场让没来得及洗的调色板“不小心”掉在了他脸上。

    高三寒假过后,林予贤要准备省美术联考,教室他的桌子总是空的,很久看不见他睡出鼻泡。

    有一天,韩恪走到画室门口等他去吃晚饭。

    他正在心无旁骛地速写,密布的彤云下,侧脸瘦削犹如危岩,像玉兰一样皎洁。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握笔有个坏习惯,总喜欢碾着笔头,夹在鼻尖和上唇的中间,嘴巴微微嘟起。

    韩恪后脑的呆毛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那一绺就再也没下去。

    他贴在画室后门的玻璃上,不一会儿就哈出一片潮气,没想到的是,玻璃有点大,身旁出现了另一个喘息不定的……同样的面孔,也在哈气。

    他穿得豪放,人也有点轻佻,像鉴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林予贤。

    “这么美好的肉/体和灵魂,现在不推倒还等什么时候?你不上,我来行吗。”

    韩恪垂下头,舔舐着上唇,犹豫迟疑了片刻,握紧了拳头。

    他扭过头,盯着那位荡出了油光和春色的脸,还有他桃花眼旁边的小痣,涨红了脸,说:“林很闲可是男人,就算他再怎么……”

    “好看?还是好玩?”

    韩恪觉得都有。

    “你知道沼泽最喜欢什么小动物吗?”那人问。

    “不知道。”

    “所有的小动物。”他站在未经开垦的蛮荒,露出想敲骨喝髓的贪得无厌,沉声说:“男人怎么了,你看他的腰,摸起来肯定很舒服,弯下身来……”

    “别说了!”韩恪对着空旷大叫了一声。

    林予贤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傻嘿嘿笑了笑,明亮的眼睛像清晖流泻的星辰。

    他一蹦一跳走到韩恪的身边,冬天笨拙的外套也变得翩然。

    林予贤化身子弹头,拱着韩恪的肚子,嘟囔道:“我他妈饿死了,要不你去食堂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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