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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万境之中只剩下一个依靠。

    他说:“你抽屉里的册子又是怎么回事,贴了这么多新闻,跟我们有关吗。”

    那是韩恪这几年在毫无头绪中找到的各种线索,包括让“寒冬冷库”不得不拉下电闸停止运营的所有外力,无一遗漏。

    龙城港务集团被“月蚀”注资的简短新闻也被贴在其中,李晖、胡宗义的大名,像长在海市港口的浓疮,让与港口有关的整个产业链条,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塌。

    人在无所迁怒的时候,会迁怒所有。

    韩恪一字一顿:“都、有、关。”

    武纬平的大脑明显没有韩恪的缜密,他蹭着韩恪的腰说:“我不懂,爸爸的……死,跟一个私人港口有什么关系,而且龙城离海市那么远,井水不犯河水。”他心疼地说:“你比我还累,不是还要高考吗,你做的这些事情,像个高中生吗。”

    从2013年5月26号开始,韩恪的生命就只剩下“复仇”,无关年龄,永无休止。

    只是现在又多了个林很闲。

    韩恪被激起了夹杂着恐惧和愤怒的力量,他用力扳起小武的下巴,看着他的唇说:“小武,和一个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我想试试。”

    武纬平被他放肆的语调吓到了,他抿了抿唇,吞咽口水,迷惑不解地看他。

    韩恪已经不由分说地含住,生硬笨拙,毫无章法。

    小武在挣扎中探出舌尖,回应着他无理的要求,却又被韩恪一个巴掌拍在一边。他坐在韩恪的脚下,舔舐嘴角的潮湿,迷离似痴地看着韩恪眼眶变得红润,又大颗大颗落下泪来。

    在那个充满黑洞的眼中,竟然出现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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