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车头上,直把他胃里踹吐血,他上前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脸狠贴在玻璃车窗上,望着他惊恐的目光,揪紧他的头发拉近与他的距离。
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眼前的江舟梧给揭掉了,他听到江舟梧很可惜的说:看样子,你的嘴比你短暂精的鸡巴还要硬。
江书渔摇了摇头,使劲拍了拍自己发晕的额头,路人们对眼前的突发状况谈论个不停,她听到有人说:赶紧停手,否则我报警了。
江书渔惊慌的去拉江舟梧白色衬衫的衣角,她的四周站了很多皱眉小声辱骂江舟梧过分的围观群众,她害怕的喘着粗气,弟弟,停手,警察来了你就得蹲局子,不要这样。
江舟梧瞬间松开了掐住男人头发的手,眼睛漠然的转移到了脸色通红冒着冷汗的江书渔脸上,当看到周围对他议论纷纷指责他打人不对的围观群众时,他眼神暴戾冷漠了一瞬,接着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指去给江书渔擦冷汗。
他嫌恶的踹开那个流着血的男人,让他滚一边儿不要碍眼,接着与江书渔面对面,眯起眼睛,笑的很温暖。
姐,我现在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小的时候,你问我,那么漂亮的你什么时候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在我们分开的将近十年的时光,我因为这副皮囊受过校园暴力,他们扒我的裤子,说我是女孩子,非要去验我的身份,那个时候,我无论遭受怎样的折磨与痛苦,我没有告诉父母与老师,某天老师看到我在楼道里被那些男孩子们欺负扒裤子,老师只是轻飘飘的指责了几句那些人让他们不要再欺负我就转身冷落的走开了。
回到家,池妍对我那样好,他看到我目光呆滞,问我怎么了,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说,我只是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想找姐姐,妈妈把我骂了一顿,说是这辈子也别想和你见面。
江舟梧轻轻抚摸江书渔泛红的眉眼,叹息着说:我当时才十岁,我被比我大几届的男人们猥亵,他们说着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话,让我去吃他们的鸡巴,说我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我用力推开了他们摸我下体的手,他们那些人的眉眼那样猥琐恶心,他们的手掌的温度也让我恶心的想吐。
他的话语孤寂的朝江书渔耳朵里传入过来,眼角泛红的朝她笑眯眯:姐姐你看,我这个人生性卑劣,爱情观杂糅着三观不正的犯罪,被同性人猥亵过,极度缺乏安全感,你问我为什么不是Gay,因为只有这一点,我才能好好喘气的表明,我还能有爱人的能力,在我尚未缺失的爱情能力之下,也只有你,也只能是你救赎我。
江舟梧气喘吁吁的搂紧了她的腰,蓦地头倒在了江书渔的肩膀上,搂住她腰部的手悄无声息的放了开来,江书渔惊慌的去抚摸他的后背,从脖子处摸到了一手的黏腻鲜血,那个男人用路边的一块坚硬无比的红色砖头砸在了他的头上,砖头碎裂在了江书渔的脚下,和她弱不禁风的心脏一样。
兜兜转转,她喜欢江舟梧。
她喜欢她弟弟,她爱他。
但她不能说。
江书渔颤抖着双手去擦江舟梧后脑勺的血迹,哆嗦着喊救命:谁来救救我弟弟,他流血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
她的身体一瞬间不稳,努力支撑着江舟梧昏迷的身体,大哭着:求你们救救我弟弟。
江舟梧是在一片消毒水与冷白色的医院病房里醒过来的,他头痛的厉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白色衬衫被换成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快速的坐起身,发现手上挂了点滴,头痛的让他记忆都差点一瞬间缺失,他用力摇了摇头,慌乱的去找江书渔身影,发现她正趴在他旁边安静的闭着眼睛休息。
窗外的绿萝在阳光的照耀下碧绿无比,璀璨而耀眼,白色窗帘也在随风抖动着,他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花香味,是在学校经常闻到的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