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生那样的温存雅士,脾气更是半点都不和顺,简直是虎狼之性,把你和张君瑞来比,张君瑞都要哭死在茅厕。
朱元璋看着韩林儿那脸色,纵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却也知道这人的意思,微微一笑也不计较,拉住他便下来吃饭,吃过饭后喝茶,朱元璋便坐在椅子上看书,也找了一部话本给韩林儿,可可儿的正是《大唐三藏取经诗话》,韩林儿一咧嘴,这可是正方便自己触景生情,如今自己便是在这里给人整晚当肉蒲团哩。
到外面打过了一更四点,朱元璋便将书放下,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来到床上先打开韩林儿脚上的镣铐丢在一边,给他脱了裤子,又解开手铐,把上面衣服也剥掉,将整个儿人都脱得光光的,如同一只褪了毛的肥鸭,然后便将他两只手重新管住,拖倒在床上,吊起两只脚。
既已将他捆扎停当,朱元璋便站起身来从容地脱自己的衣服,韩林儿眼看自己又是一副等待给人宰割的惨相,便哀哀地求道:“吴王,求你宽松我一日吧,我今儿刚刚出殡,祭文也烧过了,连伴灵戏都听了,对于一个刚死之人,你便慈悲一下吧,再严厉的官府,也没得这样勒死尸的。”
朱元璋咯咯直笑:“我的儿,谁养的你恁乖?死人还说话哩!咱们明教里面讲的不是临命终时,一丝不挂,回返真空家乡么?我此时便这样给你祭灵,岂不是正合了明教的教义?你又委屈什么?况且早上送了你出殡,如今这不是回来了么?也算是三天回门,且让我好好疼爱一番。”
韩林儿仰天长号:苍天啊,我这哪里是三天回门?分明是三天回魂,这般的死去活来哩!可叹我侍奉弥勒一场,如今只落得如此结果,白天给人家如同抓获的江洋大盗一般束着,晚上虽说是放松了脚,却也只是敞开两条腿给人,便如同运河上漕运船只里面的粮食包一样,路途之中封闭严实,到了地头便要将这打包的货物拆开来,由主人吃喝享用,何其的苦楚!
朱元璋眼见韩林儿铁杵加身又惨叫起来,便一边往里怼一边笑道:“你道是连日以来每夜熬刑承受不得,须知我如今正是开基立业,打下基础的时候,岂能松懈?当然应该格外勤政。这便是趁热打铁,穷寇务必要剿除干净了才好,否则给了一点喘息之机,来年春天便要发芽重生,可是大大的麻烦。”
韩林儿给他如同打夯一样重重锤击着下身,一个精赤条条的身体左右上下地乱摇,喉咙间上气不接下气,如同将要断气一般,心中愈发的惨痛:“朱元璋啊,你的帝王功业便是要拿我填坑!你只当我是个糊涂无能的,其实我也不是那般不晓事,我也知道如今你势力愈发大了,这小明王对于你已经不再有利用价值,简直不是鸡肋而是鱼刺,如骨鲠在喉,不拔出就不爽快。拔便随你拔了吧,可恨你半点不念往昔之义,连个安静囚禁的日子都不给我,只顾将人家如同去了毛的活汤猪一般摆在床上,这般的纵兵践踏,人家常说你治军严明,禁止掳掠,却原来背地里竟是这般男子。这便是:当时豪杰争强盛,今日凄凉露骨筋。谩观这等真堪叹,可惜兴王霸业人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