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搪塞了过去。
朱元璋明知道他是敷衍自己,却也并未在意,口中含了一口酒,扳过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就哺了进去,韩林儿的表情登时就是一副哭丧的样子,朱元璋这也太邪性了,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招数?方才同一只酒杯喝酒,沾了你的唇再沾他的唇,已经够暧昧,让人脸上发红,此时又要搞这种事情,捅破窗户纸更加直截了当了。
虽然那酒在他嘴里含的时间还短,没有掺进那么多口水进去,自己咽下去也很感到一些酒味儿,可是这毕竟是从朱元璋嘴里喂进来的啊,朱元璋这是要干什么?每天每天亲嘴儿还不够,如今又添了喂酒了?韩林儿很怀疑这要是哪天自己生病吃药,他是不是也要这样给自己灌汤药?稀释了浓度降低药效啊!
朱元璋喂完了一口酒,眼看着韩林儿眼神发饧,目光都有些散了,他噗嗤便是一笑,轻声道:“好久没喝,这量也窄了许多,只这么两杯酒就有点醉猫的样子。”
再一看韩林儿脸颊发红,明明是个糙汉子,脸上却好像擦了胭脂一般,他又不是戏台上的小白脸,唱周瑜张君瑞的,因此眼前这副样子那味道便诡异地勾人;往下再瞧嘴唇儿上,刚刚沾了酒的嘴唇红艳艳的,在灯烛之下那水渍显得亮闪闪,仿佛那红色都要滴出来一样,朱元璋如今是终于明白了“娇艳欲滴”的含义,就是韩林儿此刻这张嘴啊,漂亮得很。
要说韩林儿的嘴唇本来也是棱角分明,颇有个性,这人乃是盗贼出身,本身不是个怕事的,这么多年来带着那一伙子红巾军东征西杀,很是厉害过一阵,因此他的这双嘴唇很不容易给人往情色的方面去想,只是如今却不一样了,当真是糜得很。
朱元璋喝了几杯酒,本来就心热,此时再一看韩林儿这个模样,便不再忍耐,将方才那还算斯文从容的面容一卸,摸着他的脸便笑道:“好个勾人心的小明王,你不是拜弥勒佛的,你是拜狐狸精的,明明是个硬朗的汉子,却偏偏这般肉香四溢,让人怎能不爱你?”
韩林儿给朱元璋的狼吻狠狠堵了嘴,眼看着这人的一双狼爪又不安分起来,使劲揉捏着自己的身体,很显然马上就要脱缰,韩林儿心中一阵发慌,情急之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一颗头也不使劲摆动,将自己的嘴唇从那桎梏之中解放了出来。
朱元璋的情火这时也稍稍降了温,十分清晰地“嗯?”了一声,一双清明起来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表示自己的疑问。
韩林儿喘着粗气,暗道若是不想点主意,这人是立刻就要上场了,他脑子里飞快转了一下,一把捞住了前头曾经掠过的一个疑问:“吴王,今天为什么喝酒?”
听了他这句话,朱元璋的表情和缓了下来,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倒是好该和你早些说明的,今儿如此庆祝,实在是因为今日乃是明王殿下不幸过世一年的祭日。”
这句话一入耳,韩林儿顿时便扑腾起大腿来,他本来是要做一个痛心跌脚的动作,只可惜此时是坐在朱元璋腿上,两只脚够不着地,所以只好在这样悬空着跺脚。
韩林儿一瞬间可真的是痛断肝肠,失声号叫道:“这么快的时间,我就已经死了一年了?今儿就是我的周年?可不是么,正好十一月十八啊,去年的今天便是我的死期!”
这台词略改换一下就是说书的套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迸半个不字,爷爷管杀不管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般这个情节都是发生在荒山野岭,哪知自己已经到了应天府外面不远的江中,居然也能翻船遇上水贼,自己这是烧了什么高香,竟然遇上这样的劫变!
偏偏朱元璋还要凑趣儿:“呜呼哀哉,死得好凄惨啊,到如今,遇难已经满了一年了,虽然不好办国祭,家祭总要搞一搞的,只要有我在,我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