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我再三再四地说陈友谅已经在我的牢子里面,绝不会闯出来,他才安定了一些,和我讲了一番,可真是惨啊!
要说陈友谅虽然没有取他的性命,却也磨去了他半条命,失魂落魄的,那陈友谅着实毒辣,他将人囚禁起来配合着也就罢了,都已经是他口中的肉,还那般狠命鞭笞,也不顾人家死活,没有半点温存,苦了这半天,没有半分甜头,让人怎的捱?难怪人家是痛不欲生了。兀那陈友谅太过凶残,他好歹是个汉王,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这样粗鲁,还好像当年在渔村里似的?纵然是没琢磨出技巧,不能让人快活,起码徐徐地来,不要弄得人家那样疼,毕竟曾经是他的王上,多少也该留些颜面才好,总要有些敬重,哪能这样冷酷无情?”
韩林儿听了他一番高论,简直是目瞪口呆,愣愣地望着朱元璋,心头升起的念头便是:乳老鸦笑话猪儿足,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哦对了,这一次廖永忠立了大功,我要写一个‘功超群将,智迈雄师’的漆牌书给他。”
韩林儿:郁闷ing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祥又进来服侍,韩林儿看着他那走路的样子,只觉得难以言说的别扭。陈祥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那行走姿势十分的不自然,两条腿略有些合不拢也就罢了,那屁股里还好像是夹着什么东西,莫非是张廷和的那个东西格外的大,因此到现在肠道都没有闭合上吗?
偏巧这时陈祥也望向自家的小明王,一眼就看到韩林儿脖子上那几朵淡粉色的小梅花,陈祥将汤碗放在桌子上的同时就是一闭眼,惨不忍睹,机械性紫斑啊。
朱元璋看着他们两人这个样子,乐得一拍腿,念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张廷和侍立在一旁,闻听便轻声噗嗤一笑。
韩林儿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暗道你将人整治成这个样子,还笑哩,最可怜的是阿祥已经被你折磨得这样凄惨,还要在这里上工,端菜上饭的时候只怕腰都要断了。
所以……
“吴王,让陈祥下去休息吧。”
朱元璋一笑:“陈祥是你的人,你想要怎样便怎样。好了陈祥,你家殿下让你下去歇着,你回房去吧,不必推辞,忠肝义胆也不表现在这上面。”
陈祥:我纵欲过度的样子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o(╥﹏╥)o
牢房之中,陈友谅正面色麻木地坐在那里,汉国的事情,他都已经听说了,事已至此,他不责怪任何人,自己的两位兄弟已经为自己竭尽全力,支撑到了最后,无负结义之情,或许最大的错误在自己身上,无论是称帝还是江东桥,自己都是一错再错,最后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朱元璋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没有把自己押着一路招降汉军将领,尤其是张定边和张必先,当朱元璋回来应天之后,也曾到牢中来看过自己,和自己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让自己投降之类,自己都是闭目不答,事到如今,只要自己的亲人不要遭受杀身之祸,也就罢了,至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说。那朱元璋也不是个纠缠的人,见自己心意已决,便没有过多絮叨,说了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去了。
然而无论怎样的心如死灰,陈友谅天性中的高傲终究没有完全消磨,今天刚刚听到的一个消息差点让他跳起来,那就是狱卒和他说的,“猪见糠,喜洋洋”,外面民间流传的,自己鄱阳湖之所以败了,而朱元璋所以得胜,全是因为决战的最后地点是康郎山,朱元璋在这里当然是得了好的预兆,乃是他的主场,自然会赢。
那狱卒津津有味地说完,陈友谅就扶着胸口,差一点吐血,当真是无知的愚民,不要说现在能将自己气死,哪怕是自己此时真的死了,地下有知估计也能再气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