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十分细致的。”虽然在外面沉稳内敛,话都不多说一句的,单独对着自己的时候话倒是蛮多,嘘寒问暖,尤其是到了床上,不时竟然还会冒出几句骚话,斯文典雅意味深长,让自己计较也不是,大度也不是,涨红着脸说不出话,真没想到徐达这样一个稳妥厚重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给外面人知道,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哪是个忠厚之人,分明就是闷骚,十分风流的。
张士诚有满肚子的话想要问他,比如说那徐达是否强迫过他,有没有让他出过血之类,然而这些话又怎么说得出来?因此那眼神只在弟弟面上打转,端详着他的气色。
这边张士德也憋了一腔子的疑问,吞吞吐吐地说出两句来:“大哥,沐英年少之人,可是会莽撞么?可有手脚不稳么?”年轻人好像活兔子似的,风三火四,虽然沐英看上去不像是个毛手毛脚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天知道面前背后会不会有徐达那样的反差,如果床笫之上带了毛头小子惯常的焦躁鲁莽,哥哥那样一个老实人可就惨了。
这一下张士诚也闹了个脸红脖子粗,他本来又不是个言语便给的,不像弟弟那样很快能找出含蓄宛转的词儿来,因此吭哧吭哧如同哮喘发作的一样,看得张士德都为他担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一句:“倒是如同绣花儿一样(*/ω\*)”
九六啊,哥哥没脸见你了,这都是说的什么话?那沐英只差手上没染料,否则自己就要遍身花绣了。
张士德眼见着哥哥臊得巴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怜他已经是这个年纪,在那后生晚辈面前也算是个长者,很应该受人尊重的了,哪知却给一个子侄辈的人这样揉搓拿捏,不惑之年退化至此,也是很可感慨的了,相比之下自己的徐达毕竟是年岁相近,那种羞耻感还能稍微轻一些。
张士德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大哥,不要多想了,如今米已成饭,木已成舟,只好听之而已。”
张士诚一脸绿色: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想抗也抗不过去啊,那小鬼邪性得很,有的是法子把人摆布得不死不活的,让人丢个大脸,最后少不得还是给他成事。
兄弟两个诉说了一番别来之情,那边徐达就安排着准备午饭,四个人共坐一桌吃了一餐团圆宴,张士诚看着坐在一起的其他三人,多么奇怪的组合o(╯□╰)o
吃过了这一顿家宴,张士诚就随着沐英回到镇国将军府。沐英坐在桌子前看了一阵子书,便将书卷放下,转过头来望着坐在床头看画谱的张士诚;张士诚给他的目光盯上,寒毛立刻竖了起来,图册也丢在一旁,很想问他一句“你又要做什么?”然而张士诚素来言语迟缓,心里有这样一句话,口中却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来,好像嘴上给老南瓜糊住了一样,只觉得仿佛还没有斟酌好一般,若是说了出来总有些心中不稳。
然而沐英虽然禀性安静,不多说话,却是个不拖泥带水的,做事极少犹豫不决,他轻巧地站起身来就来到床边,伸出手臂搂住了张士诚,扳起他的脸就低下了头。张士诚眼中只见沐英那张白净的脸在自己视线中越放越大,终于那两片漂亮的菱形嘴唇黏在了自己丰厚宽大的双唇上,虽然吃了饭后已经刷牙漱口,可是这人的嘴里仍然带了一丝桂花酿的气息,甜丝丝的,让自己挣扎的力气都不那么足了。
张士诚“呜呜”地闷叫着,摆动着头部不肯给他就这么顺顺当当地亲嘴儿,虽然沐英长得好看,味道甜美,可是自己也是有骨气的,最后一点底线总该坚持一下,若是就这样屈膝栽倒在朱元璋养子的怀抱之中,自己可就更加输了个彻底,这不是现实利益的问题,而是关乎气节,是自己最后的尊严。
沐英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伸手就一把抓在他胯下那鼓胀的东西上,轻声道:“果然还是要这样才行。”
张士诚“啊”地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