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很多事了吗?”她停顿住,急切地呼吸了一下,有些抽动听着像一声哽咽,但林乐芒的眼睛是干涸的,连晶莹都泛不起一点,她喃喃出的后两个字,终于如同质问,“对我。”
王宥倩移开视线,她心底的憎恨终于翻上了表面,所有不可控的颓败与顾影的死,都让她觉得愤怒。还有眼前假意心伤却是在另谋出路的人,漂亮的眉眼投进视觉神经,扭曲得比席宴上的一杯杯白酒还要呛人。明明是会送来蜂蜜水和解酒药的人,就算没能靠得更近,又怎么突然要选择离开。到昨天为止,她还能握紧手里的绳索,每一条的另一头都拴着一根脖颈,今天怎么就这样要被挣断了。
身前的人影落在尘霾反的浑浊莹光里,竟然坚定得不动分毫,王宥倩盯着那样的影子,再次眯起眼睛,她想到已经打包好的那些和林乐芒有关的长图和编辑好话术的长文,有那么一秒想着鱼死网破。而就在这时,一侧墙面上那高大的北视招牌突然点亮了围绕的led灯,王宥倩下意识地侧身抬眼去看,橙白色光的穿透力如雾灯一样,把每一个字都印进了她的眼睛。
她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