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抚:我没事,别怕。
十一反客为主,就着她靠近过来的姿势,狠狠吻她,吸纳她口内所有蜜饯,腹内所有空气,直到卫翙有些缺氧,往后退一步,十一道:回家吧。
卫翙知道她想什么,鼻尖抵在她鼻尖处,缓缓道:现在?
十一点头:现在。
看着这么严肃的十一,卫翙心头浮上悦色,她倏地想到刚接她回江城那会,她还在疗养院,十一抽空去见她,有天十一顶着黑眼圈过来,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她问十一每天不睡觉想什么,她咬牙说,想她哭,想让她狠狠哭。
现在她做到了。
自己真的每晚都要哭了。
卫翙摇头:我现在不想回家。
难得任性的结果是被十一抱着站在雪地里又亲了个够,一旁的棕色长毛狗趴在狗窝里,昂着头对两人好奇的看,卫翙耳根微红:走吧,再逛一圈我们就回去。
十一挽着她胳膊,两人继续往前走,有一排长得比人高一点的小树,冬天,没了嫩芽,只有光秃秃的枯枝,还有一圈一圈绕着的粗布,这树,是十一在卫翙做手术那年种下的,粗布是卫翙亲手缠的,两人从树旁擦肩而过,树干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却依旧坚||挺站立,十一不知道,每棵树下都有一个空瓶子,每个空瓶子都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个字,连起来就是:
余生与你,岁月无恙。
这是卫翙下半辈子,唯一的生日愿望。